肖鸣捏扁矿泉水瓶,一个三分投篮进垃圾筐,“如果真如我的假设,连南山都有可能是假的。
不过说一句不专业,以貌取人的话哈。李净这姑娘,真不像是那种人。”
欧阳台跳下程遇行的办公桌,“你还真别这么说,李净这姑娘,复杂着呢。那天队长审问她的时候,一副不谙世事、天真无邪的样子队长后头有事走了。我接着审她,她问我,‘帅哥,有没有烟?困了,借一根抽抽。’那吸烟的手法,绝对是老烟枪啦。”
程遇行交代了一下江喻白,让他开始调查李净,所有社会关系。
自己回办公室披上外套,噔噔噔噔走下楼梯,开上车一踩油门离开了警队。
虐待
程遇行去的是自己的师傅家。
他刚进警局跟着的师傅,是办案多年,已经退休的老邢警许国庆。
见程遇行风尘仆仆来找自己,老许边浇花边笑着问他,“你又遇上什么想不明白的事了?”
程遇行将李净的案子,跟自己的师傅,详细讲了一遍。
老许没有插话,他依旧用一块抹布蘸上啤酒,仔仔细细擦一盆滴水观音的叶子。
程遇行说完最后补充了一句:“师傅,您知道那女孩之前的曾用名是什么吗?苏小妓!什么缺德父母,给孩子起这么一缺德的名儿?”
老许停下手里的动作,想起什么似的,
“你说那个女孩的曾用名,是苏小妓,是娼妓的妓?”
“是啊,父母再没文化,也不可能给孩子这么起名。
这父母和孩子,有多大的深仇大恨哪!”程遇行义愤填膺。
“我是说,我知道这个叫苏小妓的孩子。”老许不紧不慢地说。
“什么?”程遇行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老许沉吟片刻,“大概十五年前,我还在派出所的时候,办过个案子。这个案子在当时当地,还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程遇行问老周:“这个案子和苏小妓有关?”
老许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是的,我给你打个电话,你明天去北城派出所。调一下十五年前苏小妓那个案子的卷宗。”
“谢谢师傅。您能先简单给我说说那个案子吗?”
老许在饮水机上接了一杯水递给题安,“当时给我心理的冲击也很大。所以有一些细节还记得。那时苏小妓大概是十岁,有一天邻居来派出所报案。邻居经常听到她的养父母,欧打她的声音,也见过几次她身上脸上的伤疤。根据邻居的报案,通过我们的调查,可以判断她的养父母,确实对她有暴力行为。”
“养父母?虐待?”程遇行重复。
“是的。”老许回答。
程遇行听到老许的话,差点摔了自己手中的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