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多弗，你之前说的那个我背叛过你的事情，是我小时候做的吧，但是怎么样才能够让多弗原谅我呢。”
“你突然这是怎么了。”多弗朗明哥挑起眉。
这么真心的道歉？这小子是转性了吗，失忆真的会有这么大的影响？
“真的！只要是在我做得到的范围内，什么都可以。说到底多弗你现在没有杀掉我，也是因为这个吧。”莫里瓦尔抬起头，眼神清亮地看向了多弗朗明哥。
“我知道的，但是多弗你知道我的性格吧，所以就算是利用也无所谓。”
“你恢复记忆了。”多弗朗明哥用的是肯定句。
之前失去记忆的莫里瓦尔是有些怯懦的，他失去了珍贵的记忆和阅历，没有强大的武力，还忘记了自己最大的可以保证自己无法无天的靠山——天龙人的身份。
但是现在的莫里瓦尔连眼神都变了。
“嗯，因为我身体抗药性很强嘛，你走之后我也一直在吃药。”莫里瓦尔本身就不是个拖沓的性格，率直地点了头，完全不担心多弗朗明哥会对自己做什么。
“那件事情，我真的觉得很抱歉。那时候，母亲拿了我的电话虫，不准任何人告诉我你们家的事情，等我知道的时候多弗的母亲已经去世了，我不敢想象那样的多弗会有多么痛苦，所以……逃避了。”
要是不是现在那么喜欢多弗的话，自己绝对不会道歉的也不会解释。
有了失忆后的记忆后莫里瓦尔才发现，自己真是个过分的人，大概是和多弗朗明哥不相上下的过分。
所以年幼的时候才能够和他成为最好的好友吧。
“……”多弗朗明哥捏紧了拳头，额角青筋暴起。“这种时候说这种话有什么意义吗。”
要是别人的话，他直接一拳头就揍上去了，只是想到莫里瓦尔是个娇贵的小王子，自己一拳头能把他骨头打断，硬生生忍住了。
“我只想表达我的愧疚和我现在对多弗的珍视，这样的话，多弗从我身上榨取利益的时候，也知道我大概能够做到什么地步吧。”
“你还真是没有改变。”
“我大概是出生的时候就有哪里是坏掉了，那时候才伤害了多弗。但是我那时间只是说了一些坏话，多弗你可是报复了我那么多月，差不多也足够了吧，所以重新友好相处吧？”
这副理智得理所应当的模样，让人不知道怎么接话才好。
“……你真的比我还要差劲。”
“是这样吗。”莫里瓦尔摸着下巴。“记忆恢复的时候，感觉原本被填满的内心又变得空虚起来了，好寂寞呢，明明之前都没有这样的感觉。”
他的眼神让多弗朗明哥瞳孔一颤。
“多弗你不是早就知道我不正常了吗，母亲就不是什么正常人的我怎么可能是正常人呢。”莫里瓦尔露出了以前那般，治愈满满的笑容。
“但是对于多弗而言，现在的我足够有价值不就够了吗，我从多弗身上摄取感情，多弗从我身上得到价值，这样就足够了吧。”
“这种话也适可而止一点吧！”多弗朗明哥按住他的肩，“为什么那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这副样子啊！我想要报复的……不是这样的你啊。”
莫里瓦尔说的没错，每一句话都是绝对理智的，但是也正是因为如此，让他不知道该如何把内心郁闷发泄出来。
他说的是正确的，当初阻止自己也是正确的，可是这份正确让人难受至极。
“你回去之后，还要一直待在玛丽乔亚吗。”
“不会一直待在家里的，多弗也知道，我不喜欢待在家里的。现在……想多出去走走了。”
＊＊＊
利益，权利，堆砌了莫里瓦尔前半生。
在多弗朗明哥离开以后，他就更是如此，为了成为五老头，为了得到权利不懈努力。
失忆的期间，大概是他第一次脑子里面失去了权利这个概念的时段吧。
“像父亲母亲一样去旅游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呢。”莫里瓦尔若有所思地说道。
“但是多弗的事情也得解决才行，啊对了，还得瞒着母亲大人才行。”
多弗朗明哥向他索要利益的时候倒是丝毫不会手软，不过这些对莫里瓦尔而言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海贼最难得的就是一些官方的力量，但是这对莫里瓦尔而言却异常轻松，只要他安排下去，很多限制住海贼发展的阻碍，全都会迎刃而解。
可能没有人会想到，莫里瓦尔会在刚遇难回家之后又立刻往外跑，并且还是不带任何人的情况下和曾经的天龙人多弗朗明哥暗地里交往。
多弗把他的庶民‘家族’当做真正的家族对待，莫里瓦尔虽然觉得奇怪，却也渐渐能够接受了。
他们的羁绊，比自己想象中的更深。
不过多弗也变了，变得越发不纯粹了，是因为在下界经历了太多磨难的原因。
这是多弗的新生活。
但是对多弗产生了依赖的莫里瓦尔，不会让自己完全退出他的生活。
只要自己还喜欢着多弗，只要多弗还需要利用着自己，这份关系就能够一直维持下去。
“多弗，怎么样，我的势力渗透得很深入吧，不过要是告诉母亲你是我的‘救命恩人’的话大概效果会更好。”
“但是那样你的家族少不得又要怀疑我了，爱尔蒂娜宫绝对不可能让你离开家的。”
“是吗，可是明明那样做得到的会更多一点。”
“多的那一点你也可以补回来吧。我确实是利用了你，但是就算是利用也不会妨碍到我们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