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
滴答……
两声。
这声音也许微弱,但在此刻响起,却如一道惊雷,炸醒了严决让全身所有的细胞。
这是什么声音?
水滴?
还是……
为什么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如此寂静,他却能听到这么骇人的声音?
严决让想往后退,另一个声音,却更加尖锐地响起。
我在这……
我在这里……
快……快点……我在这里,快来,快点来,救命……
救救我……救命……
救救我……
这声音分不清大人小孩,也分不清是男是女,仿佛电音一般,带着恐惧和沙哑,一遍遍,在严决让耳畔回荡着。
他想找到声音的源头,可就在这时,他猛一吸气,整个人便不受控制,醒了过来。
啊。
原来是个梦。
他这样想着。
解决完鬼母的事没有几天,严决让的右眼也恢复了,有些日子没见的顾尘年和安白来到了安详屋。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棺材铺传出了一个熟悉的,叽叽喳喳的声音。
“沈老板,你到底有没有想人家嘛!讨厌,快回答啦!”
“没有。”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我这人就这样,不喜欢的话,赶紧走吧。”
安白一身甜美的洛丽塔装束,像个行走的大蛋糕,她嘟着嘴坐在一旁,水润的双眸眨巴眨巴:“哎,一段日子不见,沈老板就不爱我了,男人啊,果然都是大猪蹄子……”
章以举起小手狂点头表示赞同。
严决让微笑着,端起茶壶安静为顾尘年倒了杯茶。
吵吵闹闹一直都是沈呈若和安白的相处模式,久而久之大家也都习惯了。
顾尘年仍旧是一身优雅的休闲西装,左边袖口微微地挽起,阳光下,他发丝微软,带点淡淡的栗色,那皮肤白得不像话,唇角挂笑的模样活像偶像剧里的男主角,阳光帅气,带着无限的亲和力。
他看着安白,瞳孔深深都是宠溺,就像化不开的湖水,深邃寂静。
沈呈若白了安白一眼,有些不耐烦地说道:“我压根儿就没爱过你,到我店里来,有事快说,没事儿麻溜儿地滚,真当我这是客栈水吧了吗?”
安白摇摇头,叹息一声说:“哎,沈老板还是这么拒人于千里之外,认识这么久了,咱们怎么着也算是出生入死的好朋友了吧,怎么见面说话就跟吃了炸药一样……行行行,你要我有事说事,那我,就说咯?”
“赶紧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