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支配着他说出这些话,而自己,完全是个傀儡,没有了自己的自主意识。
果然,当他的这番话脱口,店里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从沈呈若看不透的眼眸中,他知道沈呈若已经怒不可遏。
因为店里的灯全都熄灭了,他被沈呈若狠狠地压到了墙上。
“我用不着跟你签合同,你是我的员工,我想怎样就怎样,没有理由,想辞职?你把我当什么了,你以为我安详屋是酒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沈呈若力气很大,毫不温柔,严决让伤口疼痛,但他强忍着,想挣扎时,沈呈若却将一条腿按住他的腿,如此一来,严决让便动弹不得了,他有些恼怒,说道:“我没想来过,是你硬逼着我留在这的!”
沈呈若冷笑:“顶嘴,行,看来我真的太惯你了,不教训你,让你好好长长记性,估计你以后都学不了乖,小兔崽子,我不带你来这,你以为你现在还活得了吗?想变成跟我一样的大人,好,我成全你。”
“你放开……”
黑暗中,沈呈若的气息扑面而来。
严决让挣扎着,沈呈若却伸手一揽,将他整个人拽进怀里。
他说不出话,一切都被堵在了喉咙中。
严决让懵了一瞬,大脑一片空白。
以前和沈呈若这般,不是吸他的血,就是身处幻境,身不由己,可今晚,这算什么?
沈呈若真如惩罚他一般,不管不顾,凶狠至极,严决让一会儿便觉无法呼吸,他想逃,可是根本动不了,仿佛就这样,会被一直榨干肺里的空气,会一直这样,被吻到天荒地老。
严决让身体越来越烫,这是很不正常的,他呼吸急促,开始怀疑之前那杯奶茶,但刚有思绪,他的意识就开始微微流失,直到沈呈若手出现在他身下,伸进他的裤子里
那陌生的感觉,如电击一般,令严决让猛然清醒!
“老板……”
严决让真的慌了,他竭力推开他,唇舌躲闪间,声音沙哑又透着惊恐,断断续续的:“老板,别……”
活了十八年,他哪里经历过这样的事,光是冲击就能把他全身吓软,此刻严决让完全没了刚才的气势,他甚至觉得刚才那人不是自己,惊慌失措中,他只能先软下来,向沈呈若妥协:“老板,我错了,我不该说刚才那些话,你先放开我……别开这样的玩笑……”
“你这就怕了?刚才不是挺厉害吗?”沈呈若没有放过他,他嗓音带笑,恶意在他耳垂轻咬一口,顿时,严决让身体一震,差点腿软缩了下去,幸好沈呈若用腿抵着,让他只能挂在他的身上。
沈呈若低眸,见严决让满脸通红,一直红到了脖子根,先前的愤怒此刻又变成了戏谑,他压轻声音,在他耳畔道:“小兔崽子,这就是大人的惩罚方式,你以后再敢跟我大喊大叫一个试试?”
“我,我错了,老板……”
严决让将手抵在他胸膛,欲推开沈呈若,忽然,一股浓烈的倦意袭来,他眼睛一闭,倒了下去。
沈呈若接住他,让他的头靠在自己怀里。
沈呈若用符化水,喂严决让喝了进去。
这一晚,他守着严决让,一夜未眠。
引诱
严决让这一昏睡,醒来时已是隔日早上,喝过符纸的他觉得恶心难受,一下床便去卫生间吐了个昏天黑地。
沈呈若早有预料,所以并不惊奇,待严决让从卫生间出来后,他懒洋洋倒了杯水给他,说:“吐出来就好,以后,别乱喝外面的东西。”
他接过水,想起那晚的事,脸色十分难看:“老板,那天晚上,我……”
“我知道,你被控制了。”
沈呈若掏出一根烟点燃:“不,确切来讲,也不能说被控制,只能说,被利用了,不过,你发泄出来也好,起码让我有机会可以驱除它。”
“到底怎么回事?”严决让问道:“跟我梦中的女人有关吗?”
“我也不清楚,不过。”沈呈若转身,看向严决让,眼眸深沉:“你竟那么在意安白跟我在一起,那个邪祟会利用你这一点,倒真让我意外。”
严决让耳朵一红,脑中浮现那晚与沈呈若接触的画面,还有那陌生的感觉,他慌忙解释说:“我没有那么想过,我只是……”
沈呈若轻笑一声,也不与他执着这个话题,雪茄的香味在屋内淡淡扩散,他抽一口烟,道:“你说,你与安白一起喝了奶茶,不出意外,她的情况跟你一样,大概等会儿,就该来找我们了。”
说曹操曹操到。
门铃响起。
安白是被顾尘年扶着走进来的,一日不见,她脸色蜡黄,身体虚弱,坐到沙发上时,她看着沈呈若,眼泪差点涌出来:“沈老板,还能看见你真好,呜呜呜……”
顾尘年轻拍她的背,说:“安白生日那晚回来后,不知怎么,情绪就很不好。”
安白狂点头:“何止是不好!我和尘年吵架不说,我还动手打了他一耳光,天啊,我从来没有对尘年那么凶过,我觉得那一定不是我,我到底怎么了,之后的一天,我也老是出现各种幻觉,我看见有个女人,一直追杀我,但是除了我,别人都看不见,我好歹也是个驱鬼师。”
“但这次,我真的拿这个东西没有办法,刚刚尘年开车送我过来,我看到车前有只血手,妈呀,当时就给我吓哭了,可是他看不见,只有我才能看见,我确定,这次的东西,绝对就是冲着我来的,而且,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