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脸刻薄:“天天得意个什么劲,别以为别人不知道,你不就是个没爹没妈的野种!都不知道你妈是在哪个犄角旮旯找野男人生下你。。。。。。”
“——啪!”
宋欣余下的话,被清脆的巴掌声打断。
她压根没想到,平日里对她忍气吞声的明溪会打她,一时没反应过来。
好一会才龇牙咧嘴道:“你、你竟然敢打我!?”
明溪冷冷看着她:“我在教你什么是礼貌。”
她是没有父母,但也不会容许任何人诋毁。
而且外婆告诉过她,她母亲是个极温柔的人,绝不是宋欣口中那样。
宋欣脸都气白了,作为傅司宴的表妹,她早就习惯了被人阿谀奉承,这样的迎头痛击还是头一回。
“你个贝戋人!”
她像疯了一样冲上来,手掌高高扬起,就要朝明溪脸上招呼。
明溪这次有了防备,伸手直接攥紧宋欣的手腕,让她动弹不得。
宋欣身量小,不如明溪高挑,此刻张牙舞爪像个八爪鱼一样,看着有几分滑稽。
她气急了,脱口大骂道:“你以为你是谁,不过就是司宴哥暖床的玩意,你连鸡都不如!”
宋欣说的很难听,聚集的人越来越多。
“胡闹!”
低沉的男声自身后响起,傅司宴刚从办公室出来就看到这番闹剧。
瞬间,休息室落针可闻。
“司宴哥?”宋欣有点怵他,她这个表哥很严厉,母亲也提醒她见到表哥要收敛一些。
但一想到是自己挨打,她又硬气起来,伸着半边红的嘴巴,带着哭腔道:“司宴哥你看看,明溪她是不是疯了?!”
窗外日光正盛,附在男人英俊的五官上,拓下一片阴影。
明溪鼻尖一下就酸了,有受委屈的苦,还有手背烫伤的疼。
视线相交,傅司宴眉头深锁:“明助理,公司的规章制度是不记得了吗?”
男人的无情犹如一面墙,堵得明溪无法呼吸。
四周一片静谧。
她孤立无援地站着,身形纤细却笔直,犹如雾色山水里的青竹。
刚进公司时,傅司宴就告诉过她,公司不是她耍小情绪的地方,他也不会纵容她的屡次失态。
明溪都知道,也能明白他的立场。
但此刻,她很想问他有没有听到那些话,还是说他也默认那些话——
她明溪,就是个暖床的玩意。
原先看热闹的同事在傅司宴来后,便四散开去,但仍有几个大胆的偷偷杵在不远处,等着看好戏。
男人冰冷的眼神,让明溪从头凉到脚。
她掐了掐手心,抑制快要溢出的酸楚,对上宋欣低头。
“对不起,作为傅氏的员工我不应该打你。”
宋欣看着明溪低头,抬起下巴洋洋得意:“呵呵!你别以为道歉就没事——”
话还没说完,就被明溪打断:“这一巴掌仅代表我个人,作为明溪我拒绝道歉。”
说完后,她不再看男人一眼,错身而过。
“你个。。。。。。贝戋人!”
宋欣脸都气歪了。
她跋扈惯了还是头一回吃这么大亏,而且是在一个她瞧不上眼的女人手里。
现在就算把这个女人千刀万剐,都抵消不了她所受的耻辱。
她气急败坏道:“司宴哥,你听听这个贝戋人说的什么话!把我脸打成这样,还那么嚣张,你把她叫回来,我要打她一百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