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得想办法弄一批萝卜出来腌制点萝卜条什么的,要不然这吃饭连个咸菜都没有。”张坤水心想着。
城市不同于农村,他们家有一个勤劳的妈妈,每年多少还能吃点咸菜。再不济还能上山里他外公家去搬一罐子他外婆的拿手辣椒豆豉酱。
城市却是什么都限量供应,没条件的话,你高价都买不到,更别提是大量购买之后腌制了。
吃完饭,张坤水本来想跟张千雪打声招呼出门逛逛,然后借机偷渡点东西出来,他可不想晚上就吃没什么配菜的红薯稀饭。
只是还不等他出门,哈欠就一个接一个,阵阵疲惫迅速抽空他的身体,眼睛也跟点了502似的。
张坤水努力与瞌睡斗争了片刻,最终还是选择打道回卧室床上躺平。
至于食材。
迷迷糊糊中,他已经想好了,等他睡饱了,就从屋里背一麻袋萝卜出去。反正几个姐姐也不敢进他这屋。
再次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五点多,还是被厨房飘散出来的阵阵饭香给诱惑醒的。
张坤水:……
看来,他是高估了自己。
张坤水提着半袋子‘特意挑选’出来的‘歪瓜裂枣’萝卜,以及一份用天河水和竹炭灰清洗干净的猪大肠和猪肺走出正房。
当此时,他五姐正蹲在东厢房门口,使出吃奶的力气,用家里那把杀人都够呛的旧菜刀削着老南瓜。
张坤水:红薯稀饭就已经够甜了,为什么还要炒老南瓜当菜?
“小妹。”张明明听到声音抬头,就见张坤水提着一个麻袋,和一个草编框子从屋里出来。
“五姐,晚上菜炒了吗?”
“还没有。”张明明停下来,甩甩自己用力过度的手腕,“晚上就一个鸡蛋青菜汤,三姐说等老六回来再做。这个南瓜,她想做成南瓜饼吃。”说话间她已经看到自家小妹提过来的篮子里是什么了。
一大串猪大肠,一个猪肺和一些长线椒。
“小妹,你在哪儿弄的?”张明明惊喜交加。她家六妹也是个为了吃能够特别钻营的人。曾经她们俩就干过去市屠宰场蹲点,搞猪杂的事儿。
毕竟,想吃肉,没有肉票。人家连肉沫都不会卖给她们。
可是逢年过节还好,有时候能高价弄到半节肥肠,几根没肉的大骨头什么的,其他时候,她们连猪毛都看不到。
“当然是山人自有妙计。”张坤水笑着将草篮子递给她,“帮我去焯下水,晚上吃爆炒肥肠,猪肺炖萝卜。”
张明明将篮子拿近,满脸喜悦的低头闻了闻:“你已经洗好了?”
“那当然,否则拿回来洗,又臭又麻烦。”张坤水说着接过对方手里的菜刀。
张明明也没有拒绝:“那我去焯水。”
“去吧。顺便再凉拌个萝卜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