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散逸的，微不可见的死气，慢慢汇聚向皇宫上空。
汇聚，汇聚……
……
胡蝶按住高高胸口，停止吟读。
“怎么停了？”周逸和谒一笑，问道。
“我……”
胡蝶一把将《冥经》拍到周逸手中，一脸忐忑地问，“是不是，做错了？”
虽然，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却直觉，似乎做了错事。
微微一笑，周逸把经书塞回她手中，道：
“没有。继续读。”
“不，我不。”胡蝶螓首摇的像波浪鼓。
把《冥经》抱回怀里，她顿时感觉心里踏实了，舒服了。
但是。
冥冥之中，似乎一个声音在告诉她。
这份踏实和舒服，有问题。
“继续读。”
周逸拍拍她的肩头，目光饱含鼓励，“相信我。”
“嗯。”
胡蝶点点头。
她可以不相信自己，却绝对相信周逸。
殿下说没问题。
那就，肯定没问题。
“一灵，一元，一世界。”
“生，死之灵。”
“死，生之元。”
……
夜莺般的声音，缓缓升空。
皇宫上空。
原本停止汇聚的死气，再度缓缓聚向一起。
黑腾腾的死气，汇聚成一团。
起初，只有碗口大小。
慢慢的，大如蒲团。
大如草席。
……
“啪！”
《冥经》再度拍到周逸手中。
胡蝶的声音，几乎带出哭腔：
“不，我不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