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菀菀第二回到他房里了。
虽然她很奇怪他们一起当诱饵,和她一个人当诱饵有什么区别,但薛明川同意,她就跟着来了。
她确实担心薛祈安。
……绝对不是因为他顶着那张脸撒娇!
“薛祈安。”
“嗯?”
“你以往怎么过生辰的?”
虞菀菀打个哈欠,困倦得眼睛都要阖上:“给个参考,明日如果没有事,我带你出去玩儿。”
夜半烛泪落,灯光晃动着在少女眸中映出绚烂乌金色,莫名缱绻和温柔。
薛祈安别过脸,垂眸,乌睫极轻地颤了下:“我不过今日的生辰。”
“以往,可能是聚一起吃个饭吧。”他说得很随意,像在讲件不关己的事。
虞菀菀以为是这个世界也有农历公历生日的区分,又问:“那你喜欢过哪个?”
“哪个都不喜欢。”他应得相当快。
……不是,哥们,你这样就让我很难接啊。虞菀菀沉默了。
很像存心逗她,少年忽地笑一声,支着脸弯眉看她:“师姐给我过的话,哪个都行,哪个都喜欢。”
这话说的。
还顶着那样的脸。
虞菀菀那颗硬如钢铁的寡王之心都突然多跳一下。
这一跳让她立刻警醒。
熬夜会心跳加,有猝死风险,她现在肯定是前驱症状。
“薛祈安,”虞菀菀惜命,严肃喊他说,“我趴一会儿,有事你立刻喊我。法器都在这,你随意用。”
防御的、攻击的、致幻的,她几乎全拿出来瘫在桌面了。
“好哦。”薛祈安应。
没一会儿,屋内就响起均匀的呼吸声。
这是一弹指就入定的实力吗?
比他当年都快很多。
薛祈安托腮坐在桌边看她,莫名愣。
最近的日子好像过得很安宁。
只用做一些做饭、收房屋、叠被子一类的简单事。甚至每日最大烦恼,仅仅是她那堆不讨人厌的奇怪话。
没有刀尖舔血,没有受尽白眼。
她是比其他攻略者难缠,却不像她们那样喜欢干涉他。
前所未有的安宁啊。
少女睡前嫌紧闷,稍稍松了点衣襟。这会儿趴着,微微动了下脑袋,敞着的领口露出隐绰露出截纤细漂亮的锁骨。
突如其来的,他好想咬她。
薛祈安指尖不由自主轻碰右侧那片锁骨。她咬的就是这儿,还在轻微痒。
他想咬她,想把她制成属于他的傀儡。
那样就再无所谓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