叠好珍珠以后,李微澜又开始对着镜子戴耳环,今天整体黑白灰色调,修长脖颈点缀的是澳白多层珍珠项链,耳饰也要协调配色,他选的是复古铃兰花珍珠耳骨钉,亮晶晶的,在早晨的阳光里闪耀着光芒。
戴耳骨钉的时候,李微澜渐渐不困了,对着镜子三两秒钟扣好。
确认一下,眸子含了将醒未醒的懒散,漫不经心地掠过,气场全开。半秒钟以后,李微澜舔了下唇,“好了,走吧。”
沈宜团看着镜子里的李微澜,呆了几秒钟。
片刻后,回过神来,还是往书包里装了一条围巾,免得兰兰装b装到一半太冷了不想装。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出门,气场氛围截然不同,李微澜跟个随地舞台走秀的模特儿一样,看得出他在装b但是b得浑然天成真的很帅没话可说。
沈宜团背个双肩包,脸又长得显小,戴上口罩之后只露出一双眼睛,眼尾下垂,眼头圆钝,看上去跟个高中生一样。
两个人的距离很近,肩膀挨在一起,前后靠着,又有种说不出的亲昵和狭昵。
上了地铁,李微澜低头弯腰,凑近他哥,黏黏乎乎地小声说困。
他们俩个子都很高,在地铁上无比惹眼。
只是李微澜一说话,语气仿佛在撒娇一样,跟外表潮得火力全开魅力四射的气质一点都不符合。
路人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他们俩。
李微澜察觉到了,又不动声色地抬起眼皮,轻描淡写地扫了一眼,只凉薄的一眼,冷漠的攻击性十足。
路人僵硬了一瞬间,不自然地地收回了眼神,低头玩手机。
李微澜这才移开了眼睛,安静了一会,又反手把沈宜团的卫衣帽子给他扣上了,末了还伸出两节指节,按了按沈宜团的脖颈。意味不明。
“嗯?怎么了?”沈宜团问。
“没什么。”李微澜低头说道。又摸摸他哥的脑袋。把一只耳机塞到了沈宜团的耳朵里,“一起听歌。”
耳机里在放着一首歌。
“……个个大我两三年觉得自己好坚(个个大我两三年,觉得自己很厉害)
冇啦啦有一日问我食唔食烟(无端端有一天问我抽不抽烟)
作为最细嗰个又唔想失礼(作为最小那个,又不想丢脸)
吸咗半啖就即刻咳到甩肺(吸了半口,就立刻咳嗽得肺都快吐出来了)……”
“这是什么?”沈宜团小声问。
李微澜笑,靠近沈宜团的另外一只没戴耳机的耳朵:“一首劝人戒烟的粤语说唱,我决定介绍给sion,让他在工作室里循环播放,给他沾了烟灰的奶茶招魂。”
沈宜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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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公司,很意外地在一楼看到忙内在一楼沙发上坐着,沈宜团走过去问:“嘟嘟,你怎么在这?”
嘟嘟是渝渡的小名,沈宜团跟他熟悉了之后,某一天渝渡突然说队长可以这么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