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一下,苏灵说:“那天说的话,你并不是出于真心,所以,你应该也觉得他很好,对吧?”
“不对!”齐矜失声否认,她瞳孔震动,冷冷地看着苏灵,“我们也只是见过几面的关系,你以为你有多了解我?”
苏灵眨了下眼,她没有说她了解齐矜,她只是实事求是,正要张口解释——
“行了。”
齐矜发现她无法应对苏灵的每一句话,于是近乎狼狈地堵住了苏灵的嘴,她调整了一下呼吸,转移话题:“苏灵,下周末你有时间吗?”
“下周末我会举办一次游轮聚会,到时候我会邀请江霁寒和你参加。”
苏灵愣了一下。
齐矜神情已经恢复了先前的从容不迫,“我很期待你能够出席。”
……
江母把齐矜送出了门。
齐矜走到门口的时候,回头似不经意地扫过已经又低头画符的苏灵,随后自然地回落到江母身上,“好了,江阿姨不用再送了。”
江母脸上还是有些恍惚,闻言,迟钝了好一会儿,“没事,我再送你出去走一段吧,我都好久没见你了。”
她说着,手掌抚过齐矜的脸颊,眼中流露出一抹疼惜,轻叹:“真是苦了你,孩子。”
明明比灵儿大不了多少岁,却因为哥哥的去世,年纪轻轻就不得不承担起继承家业那份沉重的责任。
距离江母上次见齐矜已经过去了将近半年的时间,这半年的时间,也不知道遭遇了什么,这孩子身上的天真、骄纵竟已经被磋磨干净。
齐矜睫羽快速地颤动了几下,不着痕迹地掩下眸底的情绪,笑:“好。”
走着走着,齐矜状似无意地问:“阿姨,您刚刚一直在想什么呢?一直心神不属的,您可以和我说说,说不定我能帮您呢?”
江母迟疑了一下。
齐矜主动地挽上了江母的手臂,如以往一样朝着江母撒娇:“阿姨,您就和我说一说嘛。”
江母抵不住,只能说:“我确实是有心事。我这几天一直在想,这几年,我们江家的气运是不是不太好,先是你哥哥和霁寒那场车祸……”
齐矜脸色一僵。
江母没有发现,继续道:“又是灵儿的眼睛,你刚刚还说了,灵儿被毒蛇咬了一口,要是抢救不及时,灵儿的命就这样没了!我真是,越想越觉得心慌,我就怕,后面还会再发生什么。”
齐矜看着江母脸上真切的担忧,眸光暗下,她说:“那江阿姨您可以请一位大师来看看啊?我有听其他人说过,苏灵也懂这些东西,您可以去问一下苏灵啊。”
江母叹道:“我有问方和大师,但是方和大师说他不会再下山了,至于灵儿……我就是不想让她也跟着担心,所以就没和她说,不过我已经在琢磨着,什么时候和灵儿说说了。”
“阿姨,我觉得,可以不用和苏灵说。”齐矜说。
江母诧异:“为什么?”
齐矜和江母分析道:“看气运其实是一门学问,懂的人,不需要您说,就都能一眼看出来,如果苏灵没察觉出来,说明她可能没有修习这一方面,毕竟术业有专攻。”
齐矜瞎扯了一通,“就算你告诉了苏灵,苏灵也不会有什么办法。”
江母半信半疑:“是这样吗……”
齐矜肯定地点了点头:“我之前因为给我哥办头七,认识了一个很厉害的大师,他恰好对气运这东西有很深的了解,要不然,我介绍给您?”
江母眼一亮,“好,阿姨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