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总,”工人拧了下房门,“这间房打不开啊,要收拾吗?”
唇上一重
陈聿缓缓看向汪绝。
汪绝说:“不用了,就是一间杂物房。”
如果只是单纯杂物房,压根不至于锁,陈聿吩咐道:“先收拾其他地方吧。”
“杂物间”门口聚集的人很快就四处散开了,各自做着打包工作。
陈聿飞快地垂眼看了下,汪绝的手指有些紧张地互相捏着,他的猜测很合理,“是有什么东西我不能看吗?”
在汪绝家住的时间也不算短了,要说陈聿没好奇过是不可能的,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陈聿也不想越界,久而久之便放下了,或许汪绝会主动和他说的。
汪绝不知道是该承认还是否认,可他之前说过不会再骗陈聿了,半晌,他细微地点了下头。
“好吧,”陈聿也点头,“是关于什么的。”
汪绝看陈聿的脸,面无表情的,他有点害怕陈聿会有情绪,但又说不出来答案,只苍白解释道:“……你会生气的。”
如果汪绝不说这句话,可能这间房就这么过去了。
汪绝前科太多。
陈聿重新把目光投回来,一下就想到了什么,他脾气算不上好,但要称得上真正动气的,也就那两件事加汪绝伤害自己。
“生气?是像五千万和监控一样的东西吗?”
别说汪绝慌,他也有点不稳了,如果再来一件不好的事,他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处理了,明明刚刚的他甚至主动进一步,同意汪绝把所有行李搬去他家。
这是什么意思,陈聿不信汪绝不知道。
“不是!”汪绝下意识道,可说完,他又变得不确定,他不确定那对于陈聿来说是不是可以和那两件事画等号的。
工人们都侧头悄悄地看过来,两位好像要吵架。
陈聿眉眼淡下来,“开门。”
隐患要提前解决了,逃避或延后没有好处。
可是汪绝并不想,“哥哥……”
陈聿不知道是在给自己找理由还是给汪绝找理由,他又问多了一句:“里面的东西会伤害到我吗?”
汪绝的回答还是很模棱两可,“……可能。”
“身体、精神还是钱权。”
汪绝低着头,安静了一会,说:“精神……我、我以后给你看好吗?”
精神方面自己会受到冲击,然后生气?
短短几分钟,陈聿把所有可能性都设想了一遍。
难道汪绝同别人结了婚,放的是结婚证?还是说汪绝有个胎死腹中的子女,放的是小孩的骨灰?又或者,汪绝其实不是汪林的私生子,是陈玉林的,他们俩是亲兄弟,放的是亲子鉴定?
他重复了一遍,声音很冷,“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