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说起这个就有些生气，抱怨道：“唉，另一个人辞职了，说走就走，连个缓冲时间都不给，害我今天要上一整晚。”
这么快就走了？不是一周后才开始撤离么？陈榆西有些疑惑，敷衍地安慰了保安一句，开车离开了。
4
雨还在路上时就已经下了起来，先是豆大的雨珠，后来越来越急促，砸在挡风玻璃上晕出一朵朵水花，又被雨刮器抹平。
等陈榆西到家时就已经是倾盆大雨，同时夹杂着电闪雷鸣。
幸好他住的地方是地下停车场，电梯可以直通家门口，不然只要几步路的距离，他就可以变成一个落汤鸡。
走到电梯前，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回到车里翻找出车座缝隙里差点被遗忘的纸条塞进口袋，这才按下电梯回家。
进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用打火机将纸条毁尸灭迹。
然后就是洗澡，等洗完澡出来，手机刚好响了起来，他以为是苏然打来的电话，没想到是一个陌生号码。
他按下接听键，屏息没有出声，两秒之后，那边传来熟悉的声音：“佟浩那家伙联系不上了。”
佟浩就是早上给陈榆西纸条的保安。
“他今天辞职了，”陈榆西安慰道，“估计是在哪儿躲着了，你担心他做什么？他比你精明多了。”
傅响，也就是粥铺老板说：“我不担心他，我是担心你，万一他暴露了，第一个遭殃的就是你，你最近自己小心点。”
“行，我会注意，你自己也小心，有事见面说，别打电话。”陈榆西的手机是瑞禾里面统一发的工作机，很容易被监听或者定位。
“刚刚我太着急了，没注意到这个，那先挂了。”
挂了电话，陈榆西发现半小时前苏然给他发了两条信息。
到家了吗？
今天要早点休息。
陈榆西回他：到家了，刚洗完澡，准备睡了。
那边回得很快，像是守着手机一样：嗯，晚安。
5
阳台的窗帘没拉，窗户也开了半扇，风挟裹着雨滴呼啸着吹进屋内，逼得蜷缩在沙发上的苏然缩了缩脚。
他身上盖着一件深色外套，尺码很大，脚一缩，便几乎将他整个人都盖住了。
苏然近乎痴迷地看着手中的手机页面，上面是刚刚陈榆西给他回的消息。
忽然，页面变成了来电显示，有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苏然皱眉，有些不快，还是耐着性子接了。
不晓得那边说了什么，苏然脸色一沉，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