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下次谈就下次谈，下次跟你好好谈。
张元一口喝完杯里的酒，咂巴咂巴嘴回味片刻，遗憾地嘀咕：“差点意思。”
他将酒杯放在桌上，站起身理了理西装，颇为绅士地向侍者道谢：“又要麻烦你了。”
这会儿倒是人模狗样的，还没走远的陈榆西听见他这句正经话，内心不由得嗤笑一声。
10
到了下班点，陈榆西又去盛辉楼下接苏然。
今日对方比往常走得早一些，他到楼下的时候，对方已经在门口等他了。
“今天早退了？”
苏然有些不好意思，点点头：“早走了几分钟，”然后又补充道，“没被我舅舅看见。”
陈榆西打趣道：“看见也没事，你是他的心头宝，他也舍不得说你什么。”
苏然被他说的脸微红，嗔道：“哪有？”
趁等红绿灯的间隙，陈榆西问出他今天的最后一个任务：“晚饭吃什么？”
“我给你做，”苏然很兴奋，眼里亮晶晶的，“我最近新学了一个菜，超级好吃！”
“你自己试过？”
苏然有些心虚，声音都降低了：“还没有。”
陈榆西存了逗弄他的心思，夸张地质问道：“合着拿我做实验呢？”
苏然连忙摆手解释：“没有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你第一个吃到。”
话一说完，脸立即跟车窗外的晚霞红成一片，他别过头看向窗外，手指抠着车门把手，要不是陈榆西锁了车，他能直接把车门拉开。
陈榆西忍俊不禁，哄道：“很荣幸我能够成为你新菜的第一个品尝者，不过你不要再抠门把手了，不安全。”
或许陈榆西自己都没发现，自己的语气太过温柔，太过宠溺，实在不像是一个保镖对雇主的说话语气。
苏然松开手，微不可闻地“嗯”了一声，仍是用后脑勺对着他，嘴角却扬起一抹微笑，心想：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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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车子一路平稳地开至苏然的公寓小区门口。
门口的挡杆并没有像早上那样见到陈榆西的车子就自动抬起，等陈榆西按了两下喇叭，才有保安从亭子里探出头，瞧见陈榆西的车牌后才放行。
一进屋，苏然就快速换好鞋，撸起袖子，干劲十足地直奔厨房。
陈榆西慢慢悠悠地换好鞋子后也跟着进了厨房：“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不用，你出去坐着吧。”苏然有条不紊地准备食材，看起来胸有成竹。
“我帮你洗菜？”陈榆西无比自然地从橱柜里拿出洗菜篮。
他身后就是窗户，阳光被他宽阔的脊背尽数遮挡，整个人看不清面容，但苏然知道他的表情一定很温柔，就如同以前千万个日夜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