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可以的，随你。”
“那就喝粥。”
苏然小声地补了一句：“不过要买了路上吃，开会要迟到了。”
陈榆西弯了弯眼睛：“好。”
4
“等我一下。”
陈榆西驶进一条老街，找了个车位停车，然后进对面不远的一家粥铺。
粥铺看起来有些年头了，门口立着一块显眼的木板，上面印着小猫米粥以及一个可可爱爱的猫爪印。
苏然知道这家店，陈榆西很喜欢他们家的粥，隔三差五就会来光顾，偶尔也会给他打包一份。
他侧身趴在车窗上，白皙的脸颊被初升的太阳镀上一层金光，又浓又长的睫毛底下是一对水灵灵的鹿眼，此刻一眨不眨地望着粥铺，像个精致的瓷娃娃。
5
铺子里没有客人，只有一只圆滚滚的橘猫。
橘猫听见脚步声，懒洋洋地回头查看，发现是来的是陈榆西，瞳孔放大一瞬，然后跳下柜台，踩着慢悠悠的步子过来在他裤腿乱蹭。
“肥猫，不摸。”陈榆西和它老熟人了，一眼看出它的意图，直接无情地拒绝了，甚至还加了个更无情的前缀。
橘猫先是愤怒地“喵”了一声，接着趴在陈榆西鞋面，仰着一张大猫脸，可怜巴巴地对着他“喵”个不停。
与这家上了年纪的粥铺完全不相符的是，老板是个非常年轻的男人，他闻声从后厨走出来，笑道：“你就摸摸它不行吗？”
“不行，苏然对猫毛轻微过敏。”
老板瞬间了然，向外面望了一圈，看见了陈榆西停在对面的车，还有车窗上那颗小脑袋，他收回视线，打趣道：“知道的你是保镖，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个体贴的男朋友呢。”
“做保镖也得合格不是。”陈榆西自动忽略了后面一句话。
“你这岂止是合格，简直是优秀好嘛，早接晚送，陪吃陪喝，偶尔还陪睡，我都想给你颁一个最佳优秀保镖奖了。”说完，老板还夸张地竖起了大拇指。
“行了吧你，我什么时候陪他睡过？别扯这些了，我赶时间，给我老样子再加一份白粥，白粥要多加点糖。”
陈榆西掏出零钱放在柜台上，橘猫立即跟着跳上柜台，用爪子轻轻一扒拉，零钱正好掉进后面的罐子里。
“财迷。”陈榆西隔着空气点了点它脑袋。
老板一边拿打包盒打包，一边随意问道：“你走吗？”
他这话问的没头没尾，但陈榆西一瞬间就听懂了他意思，几乎没什么犹豫地说：“走。”
老板意有所指地问：“你舍得？”
陈榆西反问道：“你不舍得？”
老板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有什么舍不得的，这里又不是我家，也没有我牵挂的人，但是……”说到这儿，他故意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