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钢铁接着说道。
“那我们就回家,把找骗子的事交给警察。”
他们已经因为天真丢了一回命,难道还不害怕吗?
二人到医院做了个检查,肺部有少量进水,会自己吸收掉,医生只开了些抗炎症的药物,并无大碍。
张钢铁起初不愿意花高文静给的钱,郝帅提醒他这就是他的钱,张钢铁想了想觉得有道理,这才心安理得地吃饭、看病,何况两个人现在都身无分文,郝帅的钱虽然没被骗,但手机和银行卡都被搜走了。
下午张钢铁和郝帅坐在公园的椅子上苦等,一直到五点时手机终于响了,显示未知号码,张钢铁免提接通。
“您好,请问买保险吗?”
这种骚扰电话经常会有。
“不买。”
郝帅愤然去挂电话,张钢铁却拉住了他的手。
“我建议您考虑考虑意外险,下次失足落水的话,您的家人就会受益,不至于白白挂掉。”
这声音再过五年、十年张钢铁都不会忘。
“你终于来电话了,你知道你把我害成什么样了吗?”
张钢铁瞪着一对钢珠质问着手机,好像手机就是高文静一样。
“什么叫我害了你?你不来跟我相亲,会发生这样的事吗?进我房门的时候我有没有跟你说过,进了门就没有后悔药了,是不是你自己义无反顾走进来的?还说什么上贼船的污言秽语?”
“你…”
“你什么你?还有,后来是不是你同意跟我打赌,只要我把你灌醉,我想干什么随便?就算我把你的器官摘下来卖了那也是你输给我的。”
“我…”
“我什么我?我哪句说错了?”
“那你给我喝的酒和你自己喝的成分一样吗?”
“那个一样不一样的…都一样,反正你被我灌醉了,你就得愿赌服输。”
张钢铁第一次把高文静问住,但是女人说不过的时候有一百种耍赖的方式。
郝帅看不过去。
“我把你个臭不要脸的骗子,你骗了一个傻子,觉得自己很有成就感吗?”
张钢铁给了郝帅一拳。
电话那头不但不生气,反而噗嗤一笑。
“我觉得你比张钢铁也强不到哪去,两个愣头青。”
“你说谁呢?你敢不敢告诉我你在哪,我过去把你…”
“我就不告诉你我在咸阳。”
郝帅看了看张钢铁,张钢铁看了看郝帅,两脸问号。
“你们是不是有一肚子疑问?姐现在有点时间,你们尽管问,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为什么要骗我?”
张钢铁问了个最傻的问题。
高文静想必又在翻白眼吧。
“因为姐是骗子,骗子骗傻子,天经地义。”
“骗我就骗我,为什么还要骂我笨蛋、傻子、白痴、废物?”
高文静轻咦了一声。
“还没到第八天,你怎么就知道我骂你废物了?”
“我早就全看过了。”
“那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嚣张?骗你的钱,拍你的裸照不说,还设闹钟骂你。”
世上可有如此嚣张的骗子?
“是啊,我想问问你,作为一个女人,拍男人的裸照,你是怎么做到这么不要脸的?”
“早知道你这么想我,走之前我就不给你留内裤了,你可以问一下崔彪彪,他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遮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