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变成了西装大背头和金边眼镜。
往那儿一站,活脱脱一个斯文败类。
“骗到了还装什么?”管理员大言不惭,眼看小笨蛋要生气,立即转移话题,“鞋子脏了。”
滥用职权的骗人坏狗,竟还得意洋洋……
咦,他鞋子脏了?
之前他明明把鞋边的污血偷偷擦到了鼻环青年的裤脚上,应该擦干净了才对。
路杳被阴险坏男人牵着鼻子走、骗得团团转,坏男人念念咒语,告诉他“你现在要低头”,他就立马傻缺缺地把脑袋低了下去。
鞋面果然脏了,在他没注意到的时候,血污蔓延,悄无声息浸染了他半个鞋面。
烦人、讨厌、恶心。
路杳皱起脸,正愁要拿什么办法对付这只鞋,下一秒,男人拎了起来,拦腰抱住。
“脏了就脱掉。”管理员给他出主意。
并且身体力行,帮他解开鞋上的系带,三两下脱掉鞋,露出其中一双纯白的棉袜。
管理员挑眉,顺手捏了捏。
路杳惊骇地瞪大双眸,无力阻止,只好把窘迫的小脸藏进男人半敞的衣襟里。
脚趾却无处可藏,无助地蜷着,扭捏作态。
楼道里的住户们都很识趣,默契地别开头不看,或者干脆利落地背过身,或者装成全神贯注的样子,研究尸体。
其中有在电视上看见过路杳的通缉照,认出他来的,按捺不住八卦的心思,窃窃私语:
“我在电视上看见过他,他就是那个风流成性、毒杀亲夫的坏男人。”
“难怪耐不住寂寞呢,我要是长成他那样,我也到处招猫逗狗玩儿……不过真没想到啊,他居然连管理员都拿下了。”
“我还一直以为管理员是无性人呢。”
“之前也有人尝试过勾引管理员,你猜怎么着?要么被当场拧死,要么当夜接到电话。”
“你们说小寡妇今晚会不会接到电话?”
“不一定,要接早接了。他们两个可不是今天才勾搭上的,昨儿一早我就瞧见……”
“瞧见什么?”
“管理员把那小寡妇带进小黑屋里……”
“然后呢?”
“然后就吃了个爽啊,小寡妇出来的时候路都走不稳啦,就是管理员太凶,我没敢多看。”
“啧啧啧……”
他们自认为声音很小,但在安静的环境中,再小的声音也会显得清晰。
其他住客且不论,反正路杳是听到了。
他恼红了脸,锤两下无动于衷的坏狗管理员,气急败坏地央道:“你就由着他们说,你快让他们闭嘴!”
管理员失笑,转而声音一沉:“都闭嘴。”
令行禁止,所有人都闭上了嘴。
路杳脸不红了、气也顺了,揪着坏狗的衣袖继续颐指气使:“还有,你站得离那滩尸体远些,臭死了,都要把我熏入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