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又是套情趣内衣。
版型狂野大胆、材质薄如蝉翼,缎纹如水,光滑玉润,布料很多,足够将他从头盖到尾,可穿在身上,又像是什么都没穿一样。
应该说不愧是个美艳毒妇吗?
不正经的衣服一套接着一套。
路杳默然良久,忽然觉得早上能从衣柜中找到白衬衫和冲锋衣穿的自己相当厉害。
……
胡思乱想一通,视线转回不正经的衣服上,虽然嫌弃,还是得捏着鼻子穿。
浴巾才擦过身子,湿漉漉的。
脏衣服皱巴巴地团在衣篓中,衬衫缺少钮扣,裤子上更是沾着奇怪的东西,水气一蒸,俱散发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所以,他只有一个选择。
路杳扭扭捏捏的,把半透明浅银色的绸缎睡衣套在身上,然后做贼般悄悄溜出浴室,回到卧室钻进被窝,把自己裹了个严实。
影子亦步亦趋地跟着。
跟到路杳躺进床、辗转反侧地扭来扭去、最后内耗严重精疲力竭、躺平摆烂沉沉睡去。
看着路杳各种迷人的小动作,他的火气渐渐就消了下去。
或许在更早之前,在他鬼迷心窍尾随杳杳走进淋浴间,躲在角落里目不转睛地盯着水中的漂亮小人看——
看他白嫩的手指擦过身上的斑斑红迹、
擦过那些出轨的铁证
——的时候,它的火就已经灭了大半。
说来奇怪,虽然大把证据摆在面前,但他还是有一种路杳没有背叛自己的直觉。
甚至于,哪怕杳杳真与其他男人勾搭在一起——譬如说,在今天早晨的稍晚些时候。
莫名其妙的,他感受到一阵悸动。
美人有美人的特权。
而且再耐心等两天,他就能为所欲为了不是吗?他要杳杳看着自己,边痛哭流涕,边呜咽悲鸣。
床上,路杳一脚踢翻被子。
过了两秒,黑影浮掠,被子自己动了起来,盖回路杳身上,还贴心地掖住了被角。
影子不再动了,就站在那儿看。
看了足足一个小时,直到半夜23:30,闹铃将想,才不情不愿地晃动几下。
它没有飘进床底,而是飘出了卧室——
虽说时间还早,但在重要的事情上,花费再多的精力都不为过。让它来想想,明天早上给杳杳煮些什么好呢?
肉粥,才吃过;温泉蛋,杳杳不喜欢吃。
煮点虾仁玉米粥怎么样?
还是说,给杳杳包一碗虾仁玉米小馄饨?
三更半夜,路杳被闹铃吵醒,他睡眼惺忪地关掉闹钟,披着小被来到客厅,守着红色电话哈欠连天。
等了足足十分钟,电话也没响。
他懒劲儿上来了,不想再哒哒哒跑回卧室,干脆蜷在了沙发上,打算囫囵着对付过后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