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又想安慰小姑娘“别太伤心”。
然而等小姑娘的最后一句话突兀地抛出来,他登时如遭五雷轰顶,愣在那儿说不出话了。
“什、什么?”
“我问赵弋骑你了吗?”小姑娘重复。
她凑过来,盯住路杳的眼睛,半晌后惋惜地摇摇头,叹道:“好吧,看来是没有。”
“我以为昨夜他就要对你下手了呢。”
“不应该啊。”她皱起眉,“昨夜他们有两个人呢,我还以为,他们怎么也该夹住你,把你甜嫩的小汁水全都榨出来……”
“抱歉,我又跑题了。”
小姑娘再次歉意地笑。
“我只是想表达,赵弋哥很适合你。他那样高大,而你又这样娇小……骑起来一定很好看吧。”
路杳耳朵红红:“别说了。”他眼里闪烁出羞耻的泪光,“你、你又跑题了……”
“啊,抱歉。”
小姑娘挠挠头。
“其实赵弋哥活得很不容易。”她终于转换了话题,“很多年前,村民们为求长生不老,举行了残忍的祭祀。”
“作为祭品,一个人被残忍分尸,深埋于祭坛地下,灵魂被囚禁,永世不得自由。”
“祭坛就在那栋宅子里。”
小姑娘伸手一指,“你应该很熟悉吧?毕竟,昨夜你才嫁过去。”
腰儿晃晃
从纸人小姑娘口中,路杳听到一个久远而老套的故事——
村民为了永生杀人祭祀,被杀者怨气滔天,化为大恶鬼,为了平息大恶鬼的怨怒,村民们只好杀害更多的人,举行冥婚祭祀。
而赵弋,是古村里唯一能够与大恶鬼沟通的特殊人才。
古村想利用赵弋彻底消灭大恶鬼,赵弋却倒向大恶鬼那一边,在冥婚夜屠戮了整个村子。
“那他、那他还蛮可怜的。”
路杳评价大恶鬼。
“还有赵弋哥,你这么一说,倒衬的他像个惩恶扬善的大英雄。”
“是啊。”纸人小姑娘点头,“所以,难道你不想为他们做些什么吗?”她意有所指。
譬如说,献出自己。
做个真正的奶香小兔子,在干草堆里被压住,毛绒绒的小尾巴向外,小兔脑袋埋进草堆里。一边被骑,一边嚼巴嘴里的干草。
“对,我也这么觉得。”路杳赞同道。
他赞同的当然不是变成奶香小兔子。
而是……
“荒宅就在前边,不如这样,我们一起去给大恶鬼先生烧些纸钱吧。”
他礼貌地加上“先生”两个字。
“不过,只能在荒宅外边烧。如果进去里面的话,我怕会被抓进去,被大恶鬼先生这样那样。”
“这样哪样?”小姑娘兴致勃勃地追问。
“就是……”路杳无辜地看她,“大恶鬼先生会把你拖进去,用冰凉大手掐住你的脖子,连着脊髓抽出你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