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怎么说,也比八旬老太强多了。
只不过八旬老太是在救人,而他却笨手笨脚,伤到了好心过来帮他的人。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路杳越想越愧疚。
他匆忙松开小姑娘的手,松开后忽然想起这样可能会造成二次伤害,于是又着急忙慌地把对方的手给捞了回来。
“嘎巴”又是一声。
路杳僵在那里,好险就要急哭了。
“李叔,村里有没有医务室?”他求救地问,“她的手好像骨折了,要快点包扎固定才行。”
李叔看过来,脸色有点不太高兴:“小磕小碰,瞧你上心的。”
“可是……”
路杳噎住,不太明白李叔这话的意思。
倒是小姑娘敛起了她甜美的笑容,欻拉一下把手抽走:“没事的没事的,我去村口木匠那修一下就好。”
她转身离开,左手轻飘飘地悬在后边。
路杳紧张地咽了咽唾沫。
他真是个坏人,居然把人家小姑娘的整只手都捏碎了,伤得那么重,就像被车轮碾过一样。
可小姑娘为什么找村口木匠治手伤?
难道……
村口木匠身兼两职,既是木匠,又是村医?
仔细想想,好像也挺合理。毕竟以前教育资源匮乏的时候,体育老师还要教数学呢。
“李叔,她不要紧吧?”路杳忧虑重重。
“放心,村口木匠技艺高明,就是你捏碎了那小丫头的整条胳膊,也救得回来。”李叔道。
他倏而提出批评:
“倒是你,结了婚的人了,不要在大街上和别的小姑娘拉拉扯扯的。赵弋那小子爱计较,要是传到他的耳朵里,你可有的受。”
路杳闷闷地“哦”了一声。
李叔的话把他拉回到游戏本身:他自己泥菩萨过河,还是先不要去想那个小姑娘的事了。
算算时间,再有四、五个小时就是正午。
他应该……不会遇到什么危险吧?
路杳望了眼身后,荒宅和杂木林已被远远丢开,黑乎乎一片看不清楚了。
昨天夜里,在他身上、还有村子里……
究竟发生了什么?
“李叔。”路杳不想坐以待毙,“我看见杂木林后边有一栋荒宅,你知道是谁住在那里吗?”
李叔苍老的身形一顿。
他转过身,目光幽幽地盯着路杳看,直盯的路杳后背发毛时,才“嚯”地笑出声来。
“你这小鬼,就拿你李叔寻开心。”
“那栋宅子,不就是赵家的老宅吗?你和小赵昨儿就是在那结的亲,你忘啦?”
……忘了吗?不,是混乱了才对。
路杳嗫喏地动了动唇瓣,没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