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见杨柳不知何时挣开了绳子,不声不响摸到赵弋身后,高高举起锋利的匕首,目标明确地砍向赵弋后颈。
眼看她就要得手了。
赵弋却略一偏头,以着一个路杳看不清的迅疾动作,歘拉夺走杨柳的匕首,歘拉把匕首捅进杨柳脖子里,歘拉又把匕首拔出来。
颈动脉断裂,鲜血喷涌如柱。
路杳离得很近,所以理所当然地……
他被温热的鲜血溅了满脸。
「咳,宿主。」在路杳需要安慰的时候,1188总能出现得恰到好处,「这场面遇见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你差不多也该习惯了吧。」
路杳不说话。
他垂着眼,瓮瓮地哭。
啵得破破烂烂
「这场面好像有点儿似曾相识。」
「赵弋哥还是稳,他怕吓到杳杳,特意没有用枪,而是选择了创面更小的匕首。」
「比较起来,斧哥就很暴躁了,挥着个大斧咔咔砍,一下子把人头旋掉,我家杳杳差点被吓成没有高光的破布娃娃。」
「嘿嘿,破布娃娃是一种好的美德……」
弹幕还在议论,赵弋就有了新动作。
杨柳颈项上被捅了个洞,鲜血小喷泉般“呲呲”向外喷溅。
她必死无疑,却没有立即就死——
而是仰躺在地,腰背后折,弯成一个不可思议的紧绷弧度,抽搐痉挛着,如同砧板上垂死挣扎的鱼。
路杳呆呆看着,人已经麻木了。
而赵弋若有所思地扫他两眼,忽然弯出个恶劣的笑来,他勾出手枪,绕在手指上随意把玩了一圈,然后瞄准、射击——“轰”。
这次不再是吓人的小把戏。
杨柳被轰烂了半个脑袋,血肉横飞。
那些红彤彤的碎块和白花花的脑浆,混杂在一处,以着超绝迅猛的势头,稀里哗啦溅了路杳满身。
小白衣服变脏了。
小白脸蛋染满腥臭的秽物,在赵弋恶魔般的注视下,逐渐变得更加苍白。
弹幕沉默许久:
「……我收回刚才那句话。」
「果然不能高估一个变态。」
「也许……这就是变态表达喜爱的方式?赵弋哥刚才花枝招展的样子,好像是在向杳杳求偶哦。」
「也许你该去医院治治脑子。」
「不懂就问,这个本不是“冥婚”吗?我看赵弋也不像是新郎官的样子,他怎么成大boss的?」
「谁给你说赵弋是大boss的?」
「……啊?」
「意思就是说,还有更变态的。」
更变态的目前在哪儿犹未可知,眼下,路杳已经被赵弋这个“一般变态”的人折磨到不敢有一点小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