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浸在作画里,韩昭一时也忘了公主叫她进宫的目的究竟为何,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
公主瞧完韩昭画的那幅画,再对比自己的,果然水平是有差别。
她撇了撇嘴,神色看上去不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又对李映真道:“把那些笔,还有那方砚台都赏她吧。”
公主殿里的东西,自然是好东西,这笔和砚台都是皇上以前赏她的。
韩昭虽不明所以,还是拜谢,收下。
公主一下午也画的尽兴了,直接对韩昭道:“行了,你也可以回去了。”
于是,韩昭就拎着一方砚台和几支笔又出了皇宫。
直到快到家了,她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小公主宣她进宫,究竟为何?
难不成真是因为她画画画的好?
乐康宫里,公主撂下笔,净了手,抱着手炉到一旁坐着了。
李映真收拾着桌面上的笔墨,笑着问道:“公主怎么今日这么好兴致,想起来叫这小灯匠来宫里呢?”
公主抱着手炉,倚在榻上,看起来没什么兴致,懒懒道:“想叫就叫喽,本公主乐意。”
她还不到十五岁,只是个小孩子,她还有任性的权利,虽然这时间不多了。
李映真被噎了一下,况且这个冬天,公主心情一直就不太好,也不好再打探什么了。
出宫后,李映真想一想,仍隐隐觉得不对劲,这个小公主,可不是心思简单,天真单纯的小孩,必不会无缘无故见清妹妹。
思及此,她吩咐车夫,直接去贺兰君的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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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姐姐来找她,韩昭毫不意外,她也正有许多疑问要和李映真商讨。
两人坐在内室的榻上,一起对着今日在皇宫的经历。
从韩昭进了皇宫,见到皇上,再到陪着公主画画,细细想了一遍,觉得也没有什么异常之处。
皇上看起来很高兴,公主看起来,好像也是真的喜欢韩昭的画。
只是有一点,韩昭觉得奇怪,凝眉问李映真:“公主似乎对温大人格外关注?问了我好几句关于温大人的话。”
除了画,两人说的话题只有温大人了。
李映真觉得公主关注温家父子都不奇怪,跟她解释:“你们有所不知,温阁老有意想让公主做她的儿媳妇。”
韩昭瞬间瞪大了眼,问道:“皇上知道这件事吗?他是怎么想的?”
先前听真姐姐说,嘉熹公主是皇上最宠爱的公主,若是皇上都有意把公主下嫁,那对她们来说,实在不是一个好消息。
“正是不知道皇上是怎么想的,公主这一个冬天才不怎么开心呢。温阁老的心思那么明显,可皇上既没表态反对,也没想着促成。”李映真叹了口气道,公主不开心,她在宫里当差都比以往艰难了些,又猜测,“可能也因着公主年岁尚小,年后才过十五岁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