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老王妃的病情已拖延多日,期间一直依赖宫廷御医的细心调理与诊断。然而,她竟敢直言用药不当,这无疑是在公然挑战御医的尊严。
连素来沉稳的征西王妃也忍不住露出一丝轻蔑的微笑,心中暗忖:此人不仅容貌相似,连那爱出风头的性格也如出一辙!
她难道真的认为自己比御医还要高明?
“茯苓,你且说说,这药究竟错在了哪里?”老王妃强忍着性子,她深信自己的眼光,谢茯苓并非那种口出狂言的妄人。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谢茯苓身上。只见她面色平静,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缓缓开口。
“老王妃初患此病时,常感全身抽搐,手脚颤抖,但下肢尚有感觉,且未出现口眼歪斜的症状。然而近期发作时,四肢逐渐僵硬,且食欲不振,难以吞咽。”
“是的,你说得没错。”
“这实际上是邪饮之症,极易与仆击之症混淆。对症下药,方为治疗之道。御医的诊断失误,所开之药非但无效,反而会加重病情!”
谢茯苓话语刚落,老王妃顿时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难怪近期我的病情愈发难以控制。,你有把握治愈此病吗?”
征西王妃见状,本想立即出言阻止,但转念一想,若谢茯苓真的将老王妃治死了,岂不是更好?
尽管身为征西王妃,但她从未真正感受到自己是王府的女主人,这一切都是因为老王妃总是对她指手画脚。
如今,在众目睽睽之下,老王妃自作主张要谢茯苓治疗,与她这个备受冷落的儿媳又有何干系?
“茯苓,你可得想好了,老王妃的病已拖延多时,再也承受不起任何的折腾了!”
征西王妃表面上假装提醒,实则暗中示意侍女递来笔墨纸砚。
谢茯苓却没有丝毫的迟疑,挥手间便写就了一张药方,交给了身旁的嬷嬷,“早晚各一次,连服十日,便可药到病除。”
众人不禁倒抽一口冷气,药到病除?这语气何其狂妄!
即便是宫廷御医,也不敢轻易说出如此自信的话语!
“谢茯苓,你究竟有何心!老王妃已经对你赞誉有加,你还不满足吗?难道现在你还想骗取一个神医的名号?”
在郁郁葱葱的后花园中踽踽独行,陆姝芩终究按捺不住内心的愤慨,毅然决然地冲至谢茯苓的面前。
陆老夫人怒火中烧,浑身颤抖着,食指剧烈地戳着她的鼻尖,斥责道,“你简直是脑筋错乱!想要巴结老王妃,也不该采用这等荒唐的手段。难道你是想拉着我们昭平侯府一同堕入深渊不成?”
“宴会结束后,我将带你向老王妃请罪。无论是自刎还是割舍舌头,你必须求得她的原谅,绝不可让她再使用你那错误的药方!”
陆哲远目光如炬,语气刻薄地发出警告。然而,他看到那名女子面对他们的指责毫不动容,怒火更是熊熊燃烧,“说什么身在福中不知福,我最大的错误,就是让你踏入了陆家的门槛!”
就在此时,一声不悦的咳嗽打破了紧张的气氛,原来老王妃身边的嬷嬷不知何时已悄然跟随而来。她目光如炬,轻轻一瞥,便洞察了众人的神色变化,冷冷地提醒道:
“这里是征西王府,几位如此对待老王妃的贵宾,是否觉得生命太过漫长,不耐其烦?”
陆老夫人紧闭着双唇,这话语中的含义再明白不过:谢茯苓是尊贵的客人,他们不过是无足轻重的陪衬。
嬷嬷无意继续责难,她恭敬地向谢茯苓行了一礼,“世子夫人,老王妃有些东西想单独请您过去一观。”
“有劳嬷嬷引领。”
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陆姝芩嫉妒得面容扭曲,“老王妃是不是神智不清,竟然真的要相信谢茯苓的胡言乱语?母亲,我们不能让她这样肆惮!”
“放心吧,你姑姑会阻止老王妃的!”陆老夫人以此安慰自己。
而与此同时,谢茯苓在嬷嬷的引领下,若有所思地跟随在后。行至一处幽深的拐角,突然一双有力的大手伸出,紧紧捂住她的口唇,将她拽入了屋内!
“几日不见,世子夫人是否想念本大人?”
熟悉的气息在耳边萦绕,谢茯苓眼眸一缩,正欲取出藏在袖中的银针,裴缙霄却已迅速反手,紧紧将她束缚,一臂钳制住她纤细的腰肢,将她困在逼仄的角落中。
紧接着,她正欲脱口而出的斥责被他俯身堵住,炙热的唇瓣让她的思绪瞬间陷入混乱。周围的一切似乎唤醒了她的记忆,让她突然想起了什么。
在前世,裴缙霄亦是将她诱入这幽闭的屋内,对她纠缠不休,尽显卑劣之态,迫使她屈辱地求饶。尽管王府中宾客络绎不绝,他却依然我行我素,毫无避讳。
真是失策!
他与征西王府素来交好,想必,适才引领自己至此的嬷嬷,就是受了他的指使。
身体的本能抗拒让她产生了一种幻觉,仿佛再度跌入了那令人绝望的深渊。
裴缙霄忽然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这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了怀抱中的女子,轻佻地抹去她咬出的血痕,“这样就害怕了吗?竟然敢插手老王妃的病情,世子夫人理应无所畏惧,将生死置之度外。”
谢茯苓几乎站立不稳,费了好大劲儿才从那痛苦的回忆中挣扎出来,当她再次看向眼前男子时,她的脸上已经结冰一般寒冷。
“裴大人请自重!”
“自重有何价值?骗取我二十万两白银,索取些许利息岂非理所当然?”裴缙霄发出一声苦笑,他确实未曾料到,有朝一日竟会被一个女子算计。
她利用他的名义骗取财富,他却成了背黑锅的角色,而那些钱财反而落入了她的口袋。
谢茯苓紧抿着嘴唇,似乎在竭力压制心头的怒火,过了许久,她才缓缓说道,“那就当作是为大人解毒的报酬,大人的生命难道不值这些银两?”
“我倒有个更好的主意,那些银两权且当作聘金如何?”裴缙霄仍旧带着戏谑的笑容,他的语气模棱两可,让谢茯苓心中一震。
无人知晓,尽管他们曾经亲密无间,十指紧扣,极尽缠绵之情,但,他们之间始终未曾迈出最后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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