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晏青棠就是个大坑货!
时岁的碎碎念没人听见,那几名侍女毫无所觉的继续聊天。
“那些修行人来做什么?”
“应该是为最近城中之事吧?”说话人神神秘秘的看了下四周,“城中最近病死了不少人,我听人说是邪祟上身。”
这话引来了一阵惊呼,胆子小的缩着脖子:“怪不得最近城主忙得不见影子,连肖先生这两日也是早出晚归。”
几人嘀咕着将房中收拾妥当,吹熄了灯,蒙头冲进黑暗中,远远的还能听见埋怨声。
“都怪你说什么邪祟,我现在总觉得背后发凉!”
声音渐渐远去,晏青棠和连亭推开衣柜,向晚和时岁也从床底下爬出来。
却见时岁冷哼一声:“什么病死,分明是被人所杀!”
晏青棠讶异挑眉:“你看见了?”
“嗯!我们亲眼看见的!”向晚出声,“我和师兄昨日入城之时,撞见了有人正在下葬,粗略看去那棺椁竟有数十口,我们觉得不对劲就跟上去看了看。”
昨日?
那看起来她和连亭二人与向晚时岁是前后脚进的云州城门,不过后来她们去了杜府探查,这才走岔了。
但晏青棠很快意识到了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她大惊失色:“你说你们看见了——你们不会刨了人家的坟头吧?”
傻子才单打独斗。
没想到这俩抡大锤的路子这么野,铁锹也舞的虎虎生风?
风评被害的向晚连忙摆手。
“没有没有!我们倒也没有那样丧心病狂。”
时岁无法理解晏青棠奇怪的脑回路,用尽了毕生涵养才没让自己当场翻出白眼。
他祭出一面镜子,镜身古朴,篆刻着鸾鸟花纹。
“这是菱光镜,镜光所照之地,可透过表象直观其里。”
那夜透过厚重的坟茔与棺椁,他看见的是满身创伤的躯体。
晏青棠恍然大悟。
“这不就是透视镜么?”她好奇的打量着那面镜子,“所以你为什么要用镜面对着我?”
时岁闻言,举着镜子更凑近了些,几乎要怼到晏青棠的脑门上。
“因为我想看看你的脑子是怎么长的。”他微俯身子,目光仔细地打量过空无一物的镜面,惊讶道,“哎呀!你怎么没有脑子?”
晏青棠:“?”
她露出和蔼的微笑:“是这样的,我的脑子被狗吃了。”
她说着话冲着时岁伸出一根手指勾了勾:“嘬嘬嘬——我的脑子好吃吗?”
时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