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利的剑锋被血肉之躯轻易阻拦,再不进分毫。
段长老道:“学什么不好,非学偷袭?”
“长老你这可就冤枉我了。”晏青棠嘻嘻一笑,“搞偷袭的可不是我。”
晏青棠这似是而非的话音还未落下,身后连亭便手腕一翻,没名字便滑入掌心,抵在了段长老腰间。
“耍诈。”段长老气笑了。
“那也是赢了,”晏青棠笑盈盈的抽剑后退,“还差最后一剑。”
不知春剑光骤起,聚来满地霜花,剑气凌厉的直斩而出,与翠微璀璨的剑光交相呼应。段长老脚步未动,只轻轻抬剑,两道剑光就直直的撞上他的剑锋,轻易的被他搅碎。
就像是过去的无数次一样,无论他们如何攻击,到最后都像是她自己向段长老剑上撞一般。
晏青棠眉心蹙起。
他是怎么做到的?
她总有种错觉,在出剑那一刹,她们的所有想法、动作,在段长老眼中都是透明的。
晏青棠没有再急着攻击,反而尝试着让自己静下心神,慢慢的,周围一切似乎都虚幻了起来,她的眼中只剩了段长老同连亭二人,她看见翠微剑光倾泻而下,也看见段长老手腕轻抬,他并没有直迎这一击,反而长剑一横,截断了翠微的去路。
他“预判”了她们!
所以面对她们所有的攻击,都能提早一步做出反应,守株待兔。
晏青棠顿时恍然,她握紧剑柄,不知春剑势再起。
青山剑依次递出,同时,她的神识铺展到最大,又融于极微之中,段长老的所有动作皆落于她眼底,那把平平无奇的黑剑再次出现在她剑光的必经之地。
可这一次,不知春倒转,剑柄狠狠撞击在黑剑之上,晏青棠借势跃起,画凌烟画作柔和的微风,虽尽数被段长老的护体仙光挡下,但他面上却浮现出一丝欣慰。
他抬手挥开晏青棠:“明日便是个人赛,滚回房里,养精蓄锐!”
青山宗,恐怖如斯!
个人赛讲究一个“各自为战”,没有什么花里胡哨的赛制,二十多个人全塞一个试炼台上,彼此之间互相攻击,最后留在台上之人,便为最后胜者。
“说白了,便是一场大乱斗。”晏青棠总结。
此刻五宗齐聚,经过半月休养,又有灵丹妙药不要钱的灌下去,众人的伤基本已经痊愈,甚至在经历了这场生死之战后,都或多或少的都破了一个小境界。
就连以往总和着晏青棠一样,八百年不破一次境的江云淮都已经臻至结丹后期。
大概全场就只有晏青棠和连亭,依旧是铁打的筑基。
——但没人敢只将她二人当成一个“筑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