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田瑛为什么要带着侄子来他们这讨生活,田瑛和王玉芬说的,跟昨晚和那个大妈说的不一样,她只说自己生病了家里人不闻不问,任她自生自灭,就连没爹没妈的侄子也只有她肯照管,心寒了,就带着侄子来边疆讨生活。
王玉芬见田瑛和田不苦也是可怜人,不由多了几分同病相怜之情。
之后她便带着田瑛他们回去了,为了避免节外生枝,王玉芬对外只说田瑛和田不苦是她娘家那边的亲戚,冬日农闲时来她家住上一段时间。
王玉芬家只有两间房,一张炕,地方不大,好在孩子还小,两个大人又都是女性,倒也没有什么不方便的。
另外就是吃饭问题,这年代粮□□贵,还都是定额的,而田瑛他们现在根本就没有口粮,更没有粮票,以后要吃的粮食,除了她从田家顺出来的那点东西,其它都得花高价买。
因此她便和王玉芬提前说好,她和田不苦单独开火,可能每日要借他们家的灶用用。
王玉芬也没反对,在这个年代,再怎么大方的人,在吃的方面也会在心里算了又算,要是心里没成算,那就只有饿死一条路。
自从找到落脚的地方后,田瑛就带着田不苦每天早早去煤矸石山那边捡煤,有时王玉芬不去他们也会去,除了下暴雪外,就连过年,他们也只有年三十和大年初一两天没有去捡煤块。
有时田瑛也想把田不苦留在家里,毕竟无论如何他从外表看也只是个小孩子。外面又实在太冷,即便她有掰正大反派的想法,没打算娇养他,但也不至于在北方这天寒地冻的天气里虐他。
只可惜田不苦死活都不肯独自留下,田瑛最终只能带他一起去。
后来捡煤块的时间,基本都要比第一天长很多,加上越捡越有经验,有时运气好的话,倒的煤矸石里夹杂的煤块多,能比平时多捡不少。
等到年后出了正月,田瑛和田不苦除了吃饭和房租,攒下了将近4o块钱。
有了这笔钱,田瑛心里总算有了点底,即使等到了部队,萧北放真把她和田不苦拒之门外,她和田不苦也能用这笔钱在部队那边的林场找个临时落脚点了。
再者往后天气会一天天的暖和起来,等再过两个月就会万物复苏,山上各种野菜和名贵药材也都要出来了,只要有手,就饿不死他们。
要不是王玉芬家这边,已经有人在留意她和田不苦这两个赖在亲戚家迟迟不肯走的“亲戚”了,田瑛可能还要再在煤城再捡一阵子煤块多攒些钱,等到天气暖和起来再去部队找萧北放。
“同志,请问萧北放萧团长在不在?”
边疆部队大门口,田瑛边说边把结婚介绍信拿了出来。
站岗的小战士在看了那张结婚介绍信后,不知是不是田瑛的错觉,她觉得小战士又多看了自己几眼,还用余光偷瞄了田不苦好几眼,随后才对田瑛说:“团长他”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见两个约莫二十六七岁的军官朝大门这边走了过来。
其中那个女军官可能是军医,军装穿在洁白的白大褂里面,皮肤白净,留着齐耳短,鹅蛋脸,杏眼,嘴唇偏薄,目测至少一米七,那身高让现在只有一米六三的田瑛有些羡慕。
而那个男军官眼睛狭长幽深,脸型立体,鼻梁高挺,身形挺拔,身高估计都快一米九了,唯一扣分的地方,就是这人身上有一股匪气和煞气融合的气质。
田瑛虽然在末世前就常听人说,长的好看的人都上交国家了,但迎面走来的这个男军官,帅的还是让田瑛的精神为之一震,一路的疲惫都一扫而光。
不过这倒也不能怪她,田瑛在末世看的最多的就是面目狰狞的丧尸,即使还有好人,也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所以精神生活和物质生活过的一样的贫乏。
现在别说是大帅哥,但凡长得平头整脸一些的男的,在田瑛眼里也能算得上眉清目秀,就比如站岗的那个小同志,她觉得也挺帅的。
当然她也不是花痴,就是纯欣赏的那种。
不过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在看过这么帅的大帅哥后,田瑛不觉又想到了照片上萧北放的样子,她只能在心里自我催眠,心说看人不能光看脸,萧北放虽然长得确实磕碜了点,但他说不定是心里美。
就在田瑛自我催眠的时候,那个男军官明显也看到了她和田不苦,他扭头不知对那个女军官说了什么,随后就朝田瑛他们的方向快步走了过来。
而那位女军官也微皱着眉跟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