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就她一个能看别人修为?也不对啊,之前小说里也没提到这一点。
柳千虞跟捡到宝似的往她这边蹭,边蹭边说:“要不是知道你只有炼气三层,我还以为你是什么修炼高深的老怪物呢。”
唐熙:你才老怪物,你全家老怪物。
柳千虞刚给唐熙讲述完修仙界的规则,就听见嘈杂的吵闹声和桌碗打翻音越来越近,“嘭——”的一声,茶馆的木质门槛被一脚踢破,支离破碎的碎屑飞向四面八方,根根坚硬如针,深深扎在墙壁之上。
满茶馆的人纷纷满怀怒火地起身拔剑,想要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敢在雍城坊市内寻衅滋事。
正午的阳光从破烂不堪的木门外斜射进来,照耀得空气中的灵气璀璨滚动,给门前的娇龄少女镀上一层薄薄金晖。
下一秒,她娇纵横恣地甩着灵鞭踏步而来,脚步不疾不徐,眼神怙恩恃宠,身着一袭明艳动人的红色锦袍,先前踹门的貂皮小靴上还残留着些许木屑。
少女从柜台转至座几之间,目光来回打转,最终落在角落中的黑衣蓑帽男修身上,冷哼一声,用力甩鞭过去。
“啪——”
赋满灵力的一鞭却没甩在男修身上,意外落了空。男修在鞭至前一刻运气于一体,脚底轻踏,从座位上翻至长桌,躲过一劫。
少女收回长鞭,狠狠地说道:“江肆邢,你给我站住!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既敢偷我禹家至宝,便是逃到天涯海角,天衍宗也不会放过你的!”
说罢,又是充满恐怖灵力的一鞭毫无征兆地朝男修蹂躏过去,这一鞭霸道地似乎撕破了空气,带着无法抗拒的呼啸声直击目标。
“啊!”
几乎在尖叫的一瞬间,咆哮虐凌的蛇鞭便被一只纤细而白皙的小手徒手握住,鲜血如潮般从掌心不断殷出,犹如吐信的冷蛇般冒着危险的气息。
“暮璃你怎么样,你的手……”
距离握住蛇鞭的手仅有一寸之遥的柳千虞忍不住叫嚷出来,急得泪水夺眶而出。
那男修本就和她们离得很近,又因躲避第一鞭而转于茶桌之上,与三人仅隔不到一米。三人还未来得及撤退,另一带有凌迟气息的霸道蛇鞭便甩至面前。
如果不是暮璃生生提前挡住了这一鞭,柳千虞此刻梨花带雨的小脸上必定皮开肉绽。虽说修仙界有滋补养颜的丹药,但到底还是会留下一丝淡淡的斑痕,不复天然自在。
“真是碍事!”少女忍不住抱怨道,随后用力将长鞭收回,却现另一侧紧握的小手死死地捏住不肯松开,她无论如何也无法抽动半分。
“放手!你又算什么东西,区区炼气三层,还妄想与我天衍宗为敌吗?!”
少女的耐心即将被消磨殆尽,话语间恼羞成怒,竟是丝毫未因自己的所作所为而感到一丝愧疚。
唐熙眉眼冷若冰霜,气极反笑。她蓦地松开小手,对方因过度用力拉扯长鞭而重心不稳,一连倒退几步,踉跄着扶着柜台稳住脚步。
少女气得胸脯上下浮动,嫣红的唇齿厮咬在一起,“你……”
“我?听好了,我呢叫裴暮璃,玄剑宗四长老门下的真传弟子,也省得你劳神费力再打听一番。”
“本来你捉你的人,我喝我的茶,井水不犯河水,奈何有些人怎么就是不长眼,非要打到我朋友头上,真是——”
她语气调侃,但眸子却寒冷的像海底的冰川,幽不见底。
“不知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