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记者坐在沙发上采访。
年轻而稚嫩的面容,因为采访对象是权贵中的权贵,显得紧张而小心翼翼,「厉太太,听说您从来不接受任何形式的采访,怎麽今天会……」
贵妇得体地双腿交叠,嘴角勾起一抹优雅淡然的笑容,「没办法,昨晚的事情需要给公众一个交代,正好你们媒体发出邀约,我思前想後,觉得不能逃避社会责任,所以同意了你们的采访。」
女孩挺直腰背,「好的厉太太,我们现在就正式开始吧。」
「请问,昨晚是谁发现项炼丢失的呢?」
「盗窃者又是什麽身份,」
「还有,顾墨真的持刀伤人了吗?」
「您儿子是为了救谁而受伤呢?」
一连串几个问题,全部抛过来,厉母稍微停顿一下,嗓音便不疾不徐道,「项炼是我儿子厉尘澜发现丢失的,」
「从那个服务生进门,他就派人盯着,」
「不得不说,我儿子的防范意识很强,」
「一眼就能看穿人的伪装……」
————
护士拿着换药的托盘走进来,发现病房里空无一人,她疑惑一声,「人呢?」
窗户外面艳阳高照,日光温柔地散落进来,空气里好似铺了一层金箔,让整个屋子看起来暖洋洋的。
「天气不错,可能散步去了。」
「我等会再来。」
护士一边自语一边往外走。
病房门阖上的刹那,卫生间里传来细微的喘息,
「别丶别动,」
「你特麽就不怕扯到伤口?」
厉尘澜将下颚埋进江奇的脖颈,低声浅笑,「不怕,正好想多住几天。」
「你想住随你,」江奇挣扎了一下,「我可没时间来看你。」
厉尘澜,「乖,翘起来点。」
江奇咬牙,「你别得寸进尺!」
「宝贝,看我挨了一刀的份儿上……
厉尘澜音低哑而蛊惑,江奇想回头骂人,
——「总拿挨刀说事儿有意思吗?」
——「万一是你自导自演呢?」
——「我怎麽就不信,那项炼好巧不巧地丢了,还好巧不巧地被你发现了?」
——「艹,你特麽是以身入局,嗯——」
「轻点!」
江奇忍无可忍地咒骂一句。
「很快。」
厉尘澜安抚地拍拍他的腰。
江奇听见动静忽然身体紧绷,
因为病房门再一次被推开,
吵吵闹闹进来俩人,
是王宝震和陈晓峰。
「澜哥,奇哥?!我们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