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早就知道今晚会有人摸放粮的营帐,看着三人一点都不意外。
“处罚我已经说过了,你们把人扔出去就成,记得扔远点。”
这大晚上的被扔出去,万一遇到狼,命可就没了。
三人挣扎的厉害,顾砚示意文林,给二赖子把嘴里的布拿出来。
二赖子一开口就先嗷一嗓子,扑通跪倒在地,“大人饶命,大人我错了,我该死,我不是人,我罪该万死,我不是人。”
众人没开口,等他表演完。
顾砚,“说完了?说完了赶紧把他送出去。”
二赖子被绑着胳膊,哭的鼻涕眼泪的不停磕头,“大人我错了,我猪油蒙了心,我认罚,我赎罪,大人您行行好留下我这条狗命吧!”
“我吃的少,我一天吃一勺粥就行,求大人别赶我出去。”
其他两人嘴里塞着布说不了话,只能跟着不停磕头。
顾砚也不想跟他多说废话,“扔出去吧!生死全看你们自己的造化。”
文林也没含糊,不顾二赖子的哭喊挣扎,扛上他一个纵身就出去老远。
另外两人也被两名护卫扛着,紧跟其后。
对于顾砚的处理结果,灾民们没表意见。他们三人要偷的可是大家的救命粮,他们同情不起来。
其他几个动手慢了的灾民,见顾砚真的让人把二赖子三人丢出去,吓的缩起脖子乖乖的装老实。
偷不一定成功,但老实听话一定不会饿死。
晚上的事经过一早上的口口相传,大家都知道了,管理起来也轻松很多。
此处有难民营的事被传了出去,导致大批量的灾民纷纷赶来,甚至之前已经离开的人又折了回来。
顾砚当机立断带着一部分人继续前行,安置了第二个难民营,也派出去了运水小队,一切都复制了第一个难民营的模式。
六子第一趟带人运水回来的时候,难民营已经建成三个,顾砚和田恬也已经抵达梧州。
梧州县令姓李,顾砚入城当天他早早带人等在城门口,明明才三十多岁的年纪,看起来却像老了十岁,官袍都宽松许多。
“顾大人您可终于来了,下官对不住皇上的信任,有愧父老乡亲,臣有罪啊!”
李县令跪在地上哭的老泪纵横,像憋着很多委屈的孩子,终于看到自己的母亲一样。
顾砚连忙下马将他扶起来,两人进了城就开始了解情况,安抚灾民。
随着六子带队运水成功,另外两个难民营运水的队伍也陆续赶回来,三队如此往复,不断的给受灾的地方运水运粮。
众人吃不饱也饿不着,顾砚就跟李县令和其他两个州县的县令商量防洪问题。
大旱之后必有大涝,这是众人都知道的事。
几人很快想出策略,在各自州县召集年轻力强的人,开始修水渠,挖排水沟,清理干枯河道里的淤泥。
有了救济,一些逃亡的人都陆续回来,县令又开始带人休整房屋。
田恬就带着手巧的妇人制造药包,虽然不能人手一个,但能确保在洪涝时候多数人能喝上药预防一下。
她还利用现代学过的知识,交给乡民很多遇到洪水时的自救方法。
同样的,只要参与工作的人,每一户三天分一水囊水,所以大家的积极性都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