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墨把几个字看了又看,随后哈哈大笑出声,起身拍的顾砚肩膀啪啪作响。
“好,好啊好。大哥就知道我们老三长大后最有出息,果然大哥没有看错。”
“好,好啊!爹要是知道了,估计比我还开心。”
想到顾震远知道后可能出现的画面,顾砚缩了缩脖子。
他已经有预感了,顾震远见到他肯定会给他一顿爱的抱抱,没有十天半个月下不来床的那种。
那些都是后话,身份表明了,顾砚就开始说正事。
顾墨听后陷入沉默。
又抬头盯着他,“这是皇上的意思?”
顾砚点头,“背信弃义者不可信,一鼓作气打到他们的痛处,才能让他们乖乖听话。”
皇上这是被耶鲁的出尔反尔气着了,这次不准备再接受耶鲁可汗多尔满的投降。
他传信给顾砚,让他趁对方松懈之际,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功下两座城作为此次他们背信弃义的补偿。
顾墨不主张战争,但从来不畏惧战争。何况这还是皇上的意思。
身份的表露,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这个胞弟。
恍惚间,他印象里那个被罚扎马步都要哭鼻子的弟弟,竟不知何时长成了参天大树,已经可以给家人遮风挡雨。
以至于他这个大哥都到了快要仰望他的程度。
顾墨不由的心酸,“这些年是大哥没有照顾好你,让你吃了很多苦。”
过去的苦确实有,但都是自找的。
顾砚笑笑,“大哥说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从小就属我最淘气,母亲为了我没少跟爹发脾气。”
在他们兄弟三人心里,去世的侯夫人是娘,继夫人是母亲。
同样都感恩,只是用不同的称呼来将两人分开。
顾墨感慨并非是针对谁,他只是觉得这几年自己在南疆,顾不上京城家里的老少,心中有愧。
兄弟两人无需多言,收起情绪就皇上提出的攻打耶鲁两座城池的事情,讨论出了几个方案。
因为害怕走漏风声,在队伍出发的前一个时辰,顾墨才通知大军。
那晚祥云让人通风报信后,顾震远跟田忠私下见了一面,商量出对此后,又联系了一些下属。
这日,祥云照例在上朝前带着王太医来给皇上把平安脉,却在养心殿门口被两个眼生的太监拦住。
祥云蹙眉,打量两个太监,“狗奴才,杂家都不认识了?”
“祥云公公,您老我们怎么会不认识。是二皇子特别交代了,说皇上身体一日一日不见好转,怕是被庸医诊坏了,刚刚已经亲自找了人进去给皇上把脉。”
“公公您稍微等一会儿,想来应当快出来了。”
小太监一通话说的王太医脸青一阵白一阵,他那个庸医可不就是指的自己。
他气的吹胡子瞪眼,却又不好跟个没根的人争辩,没得丢了身份。
再者皇上的情况他心中有数,二皇子要作,那就随他的意好了。
于是,两人走到一侧站定,眼观鼻鼻观心,不言语,不观望,仿佛无欲无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