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寒不明白为什么,自从在一起之后,谢玉反而避着他。
除了书院放假,回去的路上会跟他拉着手走,其余时间都不理他?
怎么会有男子娇成那般,拉个手都脸红啊啊啊!
所以,霍寒坐在枯燥的盛林书院里,满脑子都是谢玉谢玉谢玉,终究是一时没忍住,扯了一小块宣纸,写了几句话,丢给身后人。
没错,谢玉就坐在他后桌。
玉儿能够看见他,他……看不见玉儿qaq
收到纸的时候,谢玉正认真跟着夫子翻书,忽然被这么一放,眼睛都跟着大了一圈。
他抬手,慌忙将那纸条收起来,确定了一眼夫子没看这儿,又自己拿了书遮住,这才小心翼翼的打开。
纸条上写:我不明白,为何你答应同我在一起,在书院里却不理我?好委屈(p_q)
谢玉耳尖倏然一红,他只是觉得……周遭的人都认识他,被发现的话,多少有些尴尬才不理……
而且,他没和任何人谈过。
顾海平一个月起码换三个人,偏偏他父亲是魏国公,大齐元老,谁都不敢动他。
不不不,思绪跑远了!
谢玉小心翼翼守着那张纸,思索片刻写:今日午膳可以与你一道去膳堂。
纸条递给霍寒,不一会儿,对面又送了过来:那午膳之前,我可以偷偷亲你一下吗?可以舔开唇,深吻吗?你想……和我接吻吗?
字条之下,妙笔勾勒,画了一个人压着另一个人亲……
谢玉打开纸条,看的瞳孔一震,下一刻,啪嗒——
毛笔落了地。
他慌忙低头去捡,却发现,讲诗讲到一半的白钰清正立在他面前,慢慢垂下眼眸:“谢玉,拿过来。”
手中字条豁然收紧,谢玉慢慢站了起来,整个耳朵彻底变红,正不知该怎么回答,就见一侧,同桌顾海平跟着起身:“先生,对不住,这东西是给我的。”
说着,就从谢玉手里拿过了纸条,确定上面没写名字,讨好着递了上去。
“呼——”
勉强逃过一劫。
不过,中午用膳的时候,顾海平却故意粘着谢玉,偏要同他并排坐着,一道用膳。
还要时不时挑块肉,专门给玉儿夹过去。
于是……霍寒打了饭,几步走到顾海平对面,咣!
木质餐盘狠狠砸上了桌子,顾海平身边的瓷碗倾倒,鸡蛋汤淅淅沥沥落了一身。
“…………啧。”
浪荡子轻“啧”一声,撩眸:“好酸啊,我记得汤里没放醋来着。”
于是对面,霍寒一言不发,拿起筷子狠狠咬了一口。
啊啊啊!
谁家小娇娇在一起三个多月还不让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