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极粗的链子锁上的脖颈,谢玉一时间呼吸不畅,喉结攒动,颈侧的青筋根根暴起。
他闷哼一声,下意识的握拳,却使不出一点力气。
屋内的香味继续弥漫,不知过了多久,谢玉被锁的脸颊通红,握拳的手被迫散开,指尖发麻,连拳也握不住,只能听身后之人肆意摆布。
呼吸难以为继,他的身子渐渐软了下来,被李潜拽着头发,直接扣在了一旁的柱子上。
李潜将他的手脚全锁了,又打开窗子,确定外面侍卫足量,才终于小心翼翼的松了口气:“玉儿,我真是舅舅。”
谢玉被锁的紧,他像是难受极了,却因为喉咙被卡,发声都极其困难:“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李潜摸着他的小胡子,拿出了一碗水。
其中,两滴血稳稳的融为一体,毫无散开的架势:“你看看。”
李潜强调:“你自己看看,咱们的血都融了,如何不是一家人?哦!”
男人忽然一拍大腿:“我知道了。”
他将手中的碗扔掉,笑着:“你是觉得,李家人都死光了,我也不可能活着,对不对?”
谢玉不言,听他继续说:“小了,格局小了,因为李家是我举报的啊~”
谢玉的眸子猝然张大,听他肆无忌惮的笑出声:“我查到了我父亲通敌的证据,我向皇上举报的,我可以戴罪立功,不但活到了现在,还做了个知府,你说幸不幸运?”
“可玉儿啊。”李潜继续笑:“幸运都是靠自己争取来的……”
谢玉艰难咬牙:“你……你明明知道外祖父他是被冤……”
“我?哈哈哈我知道啊。”李潜说:“就是我冤枉的他啊。”
看着面前,谢玉急剧变化的眼神,李潜觉得畅快。
他最喜欢玩弄人心,将人心反反复复拎出来凌迟鞭挞最后驯服,让这颗心,只为自己所用。
“瞧瞧,玉儿,你我是唯一的亲人,你何必拿这种眼神看我?”李潜的话语温柔了很多,像是长辈的劝诫:“我杀他们,那都是他们罪有应得啊。”
“…………”
“我是庶子。”李潜说:“你的母亲是嫡女,这偌大的李家嫡庶分明犹如天堑,她可以入宫做贵妃,我却连继承父亲官爵的名分都没有,我心里苦啊。”
“这可怎么办呢?我可发愁,想啊想,最后,哈哈哈哈哈哈——”
李潜笑的越发猖狂:“我不过是改个名而已,就可以坐拥整个许州,比我父亲的官职都大!”
“这许州的钱财,我想拿多少拿多少;美人,想娶几个娶几个!”
谢玉撩眸瞧着他,许久,像是终于受不住捆绑,艰难的咳嗽了两声,病弱的身子颤颤巍巍,看上去随时都能晕过去。
这更给李潜看得畅快,浑身舒爽,酣畅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