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戳谁的心?谁戳谁的心?谢玉!”
霍寒再提起一勺药,恨铁不成钢的送过去:“你自己知不知道,自打我醒来,你这病已经快两月不好了,我的五脏,快要被你戳烂了!”
“咳咳!”一月以来,谢玉木然的情绪终于起了一丝变化。
他伸手,主动去勾霍寒的衣角:“大夏天的,你说些好的不行吗?”
“我说好的你又不听!”
“听啊……”谢玉幽幽启唇:“你不说,怎知我不听?”
“行。”霍寒道:“那等杀死盛长宁之后,你做皇帝,我做皇后,我与你时时缠绵夜夜笙歌,可有不妥之处?”
圣旨到
他做……皇后。
很长一段时间,甚至直到现在,谢玉都以为,这是自己的痴心妄想。
且不说立后之事举步维艰,便是做皇帝,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盛长宁虽然混蛋又懦弱,但他说的一句话总归是没错——皇帝没了皇位就会死,谋皇位者,谋不成,也会死。
指尖微抖,谢玉松开了霍寒的衣角,心上仿佛悬了一根细弦,悠缓的荡啊荡:“哪有皇帝被皇后的……你唔……”
正说着,霍寒将最后一勺药送入他口中,细小的银勺搅啊搅,像是……
谢玉迟钝的反应了过来,整个耳朵都漾成了红色。
他的注意力被霍寒吸引过去,刚将他的手推开,便见霍寒将抱了起来,翻个身,强迫他压在他身上:“那你来我,我没意见。”
谢玉的眼睛张大,几分不可置信。
“真没意见。”霍寒看起来很好说话:“这世上有谁能保证自己一辈子都在上面呢?”
他抬手,强迫九千岁跪在他腿间,指尖撩开谢玉的前襟,一路向下蜿蜒。
没动什么不合适的地方,但谢玉这个人天生痛觉敏感,其他知觉也一样,不一会儿就被他弄软了身子,撑在枕头边的手臂轻微抖着,霍寒勾他:“陛下,疼疼我……”
“我还不是……”谢玉下意识加了一个“还”,以最柔弱的姿态,暴露着最强势的野心。
霍寒乐意帮他,不一会儿猛然拉了一下他的腰,继续大逆不道:“陛下好软,像是一汪水,瞧得臣好渴,想……喝陛下……”
谢玉反抗的力气大了些,不知是不是被他哄了好几声,竟是忽然冒出一句:“你敢欺君!”
说完,又恍然发现,自己不是君。
“霍寒,你便欺负我吧。”他好好躺下,攒了一肚子气:“你欺负我的时候,我专想别的男人……寒郎!”
不知发生了什么,霍寒没回话,谢玉的声音却忽然软了,他虚虚的求:“别咬……”
谢玉不明白,霍寒一般不在郁期打搅他,今日倒的疯的狠,可他并没觉得有多反感。
他脱水似的靠在浴桶里,任由霍寒将他捞出来,发被擦干时,竟然奇迹般地觉得,一身轻松。
霍寒靠在他身后,拥着他:“回京吗?”
回京,成,独尊天下;败,尸骨无存。
谢玉听着身后坚实的心跳,点了点头,却没注意到,窗外有草被压弯之声,似风动,小到几不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