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喂了几口蜂蜜水,那犹如枯井的嗓子才能能堪堪吐息。
眼看人又要抱过来,谢玉慌忙攒了些力气,往一边挪了挪:“别……”
奈何,他的行动远不如霍寒快,没动一下,就又被对方按住,毫不费力的困在了身下。
霍寒恶劣极了,知道他受不住,偏扣着他的肩膀,居高临下的瞧他:“怎么,方才的大戏,督主看的不满意?”
满意。
盛长宁三条腿全废,鲜血淋漓的尖叫,他自然满意,只不过……
谢玉别过头,通红的眼角还有泪水打转:“你太狠了。”
霍寒便掰过他的头,纠正道:“前些日子,不是你说想死在我这儿。”
“那也不能如此。”谢玉坚持:“我若真的死了,便无人叫你夫君了,不对……”
他顿了顿:“我死了,你便听别人叫夫君去吧……唔……”
话未说完,又又又被吻。
这一下吻的也狠,将谢玉那好不容易攒起来的力气,又散了个干净。
美人没了反抗的余地,只能无声的掉眼泪。
霍寒松开他,又是心疼又是无奈,只能去擦他的泪,低声哄着:“没有别人,只欺负你。”
可……这次的眼泪擦不干净,抹了又有,抹了又有,霍寒便不再玩笑,将人好好揽进了怀里:“玉儿,怎么了?”
谢玉枕着他的手臂,终于说出了自己前几日做的自杀的梦。
他是靠仇恨活着的人,若是有朝一日大仇得报,自杀也不失为一个好归宿。
没有霍寒之前,谢玉不会觉得这是噩梦,但现在……
他说:“子瑜,我不想死。”
霍寒便低头,亲亲他的指尖,又亲亲唇角:“不会的,到时候若是你想做皇帝,那我便给你做将军;你若是不想做,也可以让位给逍遥王,然后,我在江南置办了几处宅子,可以带你……”
“宅子?”
霍寒在江南置办了田地。
谢玉觉得新奇,于是打断他:“你从未与我讲过。”
“之前觉得你想留在京城,便没讲。”男子托着他的腰,又将他往上抱了抱,细心的为他揉着小腹:“但若是你不想留,夫君可以带你去江南。”
“做做生意,或是开个镖局,赚些小钱养活你。”
说着,霍寒又玩笑了一句:“总之,都比你走私火药安全。”
谢玉终于来了兴致,霍寒低头,瞧见他那无神的眼睛里,少有的亮起了光,问:“会有家丁吗?我不大会做饭。”
“会。”霍寒道:“你若是乐意,可以招些人进来,随你支使。”
谢玉又想了一会儿,终于松下一口气:“寒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