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谢玉晚膳用的很少,只喝了一小碗鱼汤,就说有些犯困。
霍寒抱着他,半夜里,却觉得有人吻他,心口的温度也越来越烫。
一睁眼,竟是看见——
娇娇,委屈了是不是?
谢玉伏在他身上,里衣早已褪下了肩膀,眼睛红红的,不仅吻他,还要不停伸手,拽他的衣裳。
怀里的温度很热……不对!
是烫!
谢玉很烫!
霍寒抬手,慌忙去触他的额头——烧起来了。
“玉儿?”
“嗯……”谢玉闷闷哼着,不一会儿,就将他胸前的里衣也解了,垂着头,迷迷糊糊地吻。
霍寒双手扣住他的肩膀:“先躺着,我去帮你熬药。”
奈何,刚将人放下,谢玉的手就追着拉开了他腰间松垮的系带,挑衅着……
霍寒呆住,怔愣的一瞬间,便被谢玉勾住了脖颈,凑近他的唇。
谢玉似乎不舒服,哼哼唧唧的,蹭着他的唇角:“别走……想要……”
霍寒瞳孔霎时放大,听他继续呢喃着:“想要……寒哥哥……”
霍寒的胸口狠狠震了两下,按着他的肩膀:“你生病了,我去给你拿药,听话……”
“有听话。”谢玉抱着他,眼尾闪过一丝晶莹:“有听你的话”
“……只能听你的话了。”
谢家的人都死了,这些年,谢玉被仇恨蒙蔽,一想到即将大仇得报,方才,竟是做了个自杀的梦。
不,不是梦。
在梦里,那种从高楼之上一跃而下的解脱感尤为真实,只有霍寒可以堪堪拉他一把,管一管他。
“欺负我吧。”谢玉说着,又咳嗽了两声:“欺负完再喝药,我现在不想喝……”
不想喝药,他喝了太多药了,每次都必须按时按点,今天就是不想喝。
霍寒望着他,纠结片刻,只好翻身困住人,顺道将被子盖了盖。
谢玉不想要被子,他觉得碍事。
于是立刻伸手去抓被角,想将那碍事的东西掀了。
奈何还没揪完,就被霍寒压住手,紧紧扣住了手腕。
指尖微抖,一刹那,谢玉的手里空了,有种什么都握不住的茫然。
可,还不等他将这茫然反应过来,霍寒那原本扣着他手腕的手,竟是慢慢上移,握住了他的整个手掌,十指交扣,扣住的,是满满的真实。
谢玉轻轻舒了一口气,这才从噩梦的无力感中脱离出来,仰头,认真望着霍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