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寒的呼吸有些燥,忍了许久,终于低下头问:“怎么了?”
谢玉没睁眼,迷迷糊糊的说:“帮你拼一拼。”
谢玉睡眠浅,早上睡下的,不到晌午就起来了。
他穿上靴子,走到桌边想喝水,然后……发现了被水打湿的拒绝信。
那看上去是霍寒写给叶欢的拒绝信。
但,除了第一句话是拒绝,其余的十张纸,都在倾诉自己如何如何喜欢督主。
看的谢玉浑身发麻,觉得这写信之人,大概有病。
他抬起手,正想喝口水,就看见外面那一袭白衣的男子缓步走来:“诶呀呀督主,我写的拒绝信你怎么给打湿了?”
谢玉:“?”
不是他洒湿的,本来就湿了。
霍寒轻“啧”一声,看上去颇有些无奈:“看来我只能再写一次了,一下写十张纸,拒绝人家姑娘两次了,你说,人家会不会觉得我有病?”
谢玉:“???”
“我害了一日不见谢玉就会死的,相,思,病。”
谢玉:“………”
霍狗欺负玉玉
谢玉低下头,心情已不似昨夜般沉重。
他静静盯了一会儿桌案上浸湿的信纸,忽然道:“我负责,我帮你抄。”
霍寒瞳孔微微放大,他看见谢玉将那十张纸团吧团吧全扔了,然后拍了拍身后的木椅:“坐这儿,把你写的内容,再背一遍。”
再……背一遍???
想起自己那无所不用其极的浮夸辞藻,霍寒几分窘迫的坐下,耳朵倏然一红。
叶欢没待很长时间。
她这一趟,主要是还谢家的恩情。
本想着既然霍寒在,她还可以顺便写封情书,表明一下心意,但……看到霍寒看谢玉的眼神,这一切,也便彻底作了罢。
她很清楚:那种只要看见他,全世界都会成为陪衬的爱意,容不得半点染指。
她不爱破坏别人的感情,也不会为难自己。
谢玉特意将人多留了几日,等到郁期过去,才好好为叶欢办了场接待宴。
送走女子的那一晚,九千岁一个人泡在汤池里。
一滴水自凸起的喉结滑落,一路滴上锁骨,将那里存的温水又带出来两滴,淅淅沥沥,点在流畅的腹肌上,为男子紧实的腰腹,也染上了几点淡粉。
渐渐的,水流波动。
白烟缭绕里,一只小麦色的大手覆上了白皙的腰,微微一掐,就带出了红痕。
谢玉颤了一下,被迫后退,后背贴着胸膛,靠上了霍寒的肩膀。
仰头,正好对上男子那双满是欲气的眼睛,心脏不由得一热:“不是去送人了吗?”
谢玉轻轻开口,微哑的嗓音撩的人骨头发酥:“怎的如此快?”
“惦念着你,自然快。”霍寒收紧了手,又将谢玉往身边拉了拉,制住他两只手,问:“夜里给你做的饭,可吃了?”
谢玉眨眨眼:“海带牛尾汤,山药羊肉粥,韭菜核桃仁……霍寒,你要补死我……唔……”
话落,唇被封上。
霍寒忽然抱住谢玉,带着他翻了个身,让玉儿正对着自己,将人吻的气喘吁吁,耳朵都红了,才低声道:“乖一点,有问必答,寒哥哥今天教你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