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说的随意,说话时,甚至都没看宋荆一眼,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霍寒身上。
瞧得宋荆不自觉轻“啧”一声,她就说吧,她不适合跟恋爱脑聊天。
“啊!”
场上,一声暴呵突然而起,那男子久久伤不到霍寒,气的厉害,竟是拿起一根满是尖刺的木棒对着朝廷正三品命官,直直刺了过去。
——在村子里的时候,他就听说九千岁是个难得的美人,皇上都欢喜的要命。
原本还不屑,但看到谢玉方才真正明了,什么叫做“魅而不妖”“楚楚动人”。
他原本想着,打赢了谢玉或许可以讨他做对食,看看这美人被扯开衣裳,求他“慢一些”的模样。
却被这东西碍了事!
终于,霍寒停了下来,立在原地,一动也不动的瞧着他,看上去有些气喘吁吁。
男人一喜,当即抬着木棍刺过去,咔哒——
“啊啊啊啊啊啊——”
下一刻,木棍不知为何,忽然碎成两段,分别刺进了壮汉的两只手腕,锐痛钻心。
与此同时,霍寒无辜的后退了一步,像是被吓到了。
随即讪讪转身,看似随意的一甩袖。
原本沾在衣服上的木屑翻飞,毫不犹豫的刺破了男人的眼球,鲜血淅沥沥的往下落。
而霍寒低头,张口便是:“陛下,臣没想到会这样,方才只是想着,九千岁乃陛下亲封,代表皇室颜面,辱他如辱陛下,这才下场,不想……”
霍寒眉心轻拧着,越说越愧疚,不一会儿,竟是俯身请罪:“求陛下责罚!”
他说的巧妙,方才又一直在躲,就好像,那男人惨成那样只是巧合,他依旧是那个一心只为皇上考虑的纯臣。
场上寂静再至,终于,盛长宁发了话,说那男子行事鲁莽难当大任,武状元换成第二名。
散场的时候,宋荆甩给了谢玉一根金条,不悦的嘟囔着:“公主刚给的零花呢。”
出宫的时候,谢玉没有走很快,刚过一个狭窄的宫道,便被霍寒一把拉了过去,单手抵在了墙上,垂眸瞧着他:“五日未见了,怎生见我不说话?”
是啊,五日。
盛长宁发现了老虎有问题,祭天仪式推迟,让霍寒跟着准备新的仪式。
忙忙碌碌,已有五日未曾归家了。
谢玉仰着头瞧他,眼神眷恋痴缠,片刻后,终于伸手,指尖抵上霍寒的唇:“我不敢说话……”
他的声音淡淡的:“寒郎,我一听你的声音就腿颤,玉势……我自己不会用啊~”
霍寒心脏砰砰直跳,俯身刚要亲下去,就见谢玉别开了脸:“空床寂寞,你现在亲了,我一天都会想着你这个吻,夜里要睡不着了。”
脸再次被板正,霍寒望着他:“睡不着我陪你啊。”
谢玉摇头,拒绝的漫不经心:“你如今是陛下身边的红人,长江后浪推前浪,我早已不得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