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的头有些疼。
谢执提醒过“今日有大朝会”,谢玉才将将反应过来,吩咐下人倒水拿衣。
坐在铜镜前的时候,他见一侧躺着一张纸条,没写名字,字迹却很熟悉。
上面写——娇娇吾妻,早朝见。
上一个调戏九千岁的人,现在怎么样了?
朝堂之上发生的事倒是不多。
只是新晋科考,状元和榜眼全是太后安排的,只有一个易了容的霍寒,是真正通过考试,提拔上来的纯臣。
盛长宁意图拉拢,很是亲他,甚至笑着问:“你叫谢瑜?”
霍寒低头:“是,烦忧陛下记得。”
“才子自然记得。”盛长宁的目光又转向他,几分眷恋,几分薄情:“与督主的名字倒是相仿,说不准你们许久之前,是一家人呢?”
话音落,百官陪笑。
片刻后,盛长宁又道:“新晋同僚,都是为国分忧的,既然都姓谢,烦督主日后多多指点,多多提携。”
“是。”
谢玉低头,避开他的目光,懒得同他客气。
却不料,刚到宫门口,便被霍寒抵在了宫道一旁的山石上。
山石并不深,只有两处秃了的桃树可以遮掩,远远地,就有不少官员看见,忍不住驻足停步。
“看看看,新晋探花郎压了九千岁!”礼部尚书很激动,但是声音极小,只有路过的几个人能听到。
官员越聚越多,不一会儿就有人瞧见了顾海平,慌忙招手:“顾大人!顾大人!”
顾海平几步奔来:“怎么……”
不料,问题还没问完,便触及这劲爆十足的一幕,瞳孔不自觉放大:“天爷呀!他这么上赶着找死……唔唔……”
一句感叹还没完,便被其他同僚捂住了嘴。
顾海平深吸一口气,好不容易沉下心,挣脱捂着自己嘴巴的手,远远看去,谢玉对霍寒若即若离,眼底情绪虚无,似有杀意涌动,却是伸手,缓慢的描摹着他的唇。
官员们再提一口气,不知是谁先道:“上一个调戏九千岁的,那个状元郎,后来怎么样了?”
“这个顾大人最清楚啊,学一学。”
顾海平当仁不让,仿佛“状元郎”附身,无声打了个吹口哨的姿势,旋即道:“玉儿~怀瑾~宝贝儿~~~”
“然后第二日,朝堂……”顾海平声音停止,舌头吐出,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当众暴毙啊,皇上愣是装作没看见,啧啧。”
顾海平说着,不由得来了兴致:“诸位,赌一把,看这新晋的探花郎多长时间暴毙?我押一锭金元宝!赌他……他……活不过明日一早。”
“我押一锭银子,赌今晚。”
“我押……”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押起来,不知过了多久,一只身着鲜红官袍的手出现在人堆里:“我押圣上新赏的官邸,赌三日后大朝会,探花郎还能亲到九千岁!”
“这位仁兄脑子坏了。”顾海平轻嘲:“我家宝贝儿怎么可能会让他活过明早……探……探花郎???”
红晕渐渐浮上耳尖,顾海平指尖一缩,多少有些尴尬:“你……方才……方才不还在那儿吗?”
“哦。”霍寒笑:“方才驸马忽然过来,说找督主有急事,他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