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不打算辩驳。
他与季明赫结怨颇深,向来没什么好脸,于是浅笑一声,咬着竹签开口:“那怎么办?谁让我得了副好皮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季世伯若是想效仿也可以。”美人微微歪头,白丝沉落,绝色倾城:“我可以把你送上陛下的龙榻,恰好,陛下最近就喜欢你这种……”
谢玉停了停,目光下移,落在男人腰腹,尾音挑的意味深长:“没有子孙根的,半,个,男,人。”
微酥的笑声脱口,仿佛凌迟一般,一下一下敲在季明赫心底,刺得他肌肤生疼,于是两步走过去,哗啦——
将桌上的小黄鱼和蜡烛一道打散,居高临下,阴恻恻的盯住被绑的谢玉:“你的美味,老子小时候我没尝上,现在可以试试!”
许是瓷盘碎裂的声音太响,激的霍寒一愣,慌忙转过头。
正看见那不远处的房间,蜡烛熄灭,心脏骤然一沉。
——玉儿还是走了吗?
我向神佛祈愿,求你回到我身边
哒哒。
清风拍了几下窗户,谢玉仰头,望向男子的一瞬间,眼眸弯起。
下一刻,“啊啊啊啊啊——”
“眼睛!我的眼睛!”
杀猪般的尖叫响彻房间,季明赫捂着眼后退,好不容易缓过一阵锥心的疼,望向手心时,竟是看见一大摊鲜红。
他怔愣着,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谢玉竟然一动不动,仅靠咬着的竹签,就能戳瞎他的眼。
皎月下沉,他看见榻边美人懒懒的靠着,望向他的眼底满是戏谑:“太可惜了,我的滋味,你小时候不配尝,现在也一样。”
“谢玉!”终于,男人忍无可忍,手中暗器凝聚,正要再扑上去,却见门外寒光一闪,刷——
一条手臂被强行割下,衣袖切边,血淋淋的掉在地上。
季明赫的脸色霎时变得惨白。
他的动作因为疼痛变得迟缓,还没来得及回头,就听榻上,谢玉的声音再次响起:“他碰我了。”
身后杀意越发浓,谢玉说瞎话不打草稿:“两只手都碰了。”
唰唰唰——
三刀下来,季明赫连尖叫都来不及,就被割断四肢,生生削成了人彘。
他想叫,奈何舌头上也多了一刀。
唇舌分半,只剩下黑漆漆的眼球能动,迟钝的闪烁着恐惧。
霍寒阴沉着脸,将人扔了出去,回来的时候又仔细洗了洗手,换了件干净外袍,才把谢玉抱出来,抱到议事厅。
见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地上的小鱼,又深吸一口气,几分无奈的遮住了他的眼:“一会儿再给你弄。”
轻盈的眼睫扫过掌心,霍寒道:“不是要听秘密吗?给你听个够!”
幸好来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