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错觉吗?
霍寒唇色也不大正常,是不是涂胭脂了?
霍寒不说话,谢玉便忍不住回身,手渐渐抚上对方的唇。
他缓缓张口,原本想问一句“唇上是什么”,脱口,却将南梁做灯的故事,和盘托出。
然后他看见,霍寒的目光黯下来,万千明灯都照不亮。
可他就是想问,想问一问:“霍寒,如果当时你能看到我放的灯,能不能对我稍微好一些?”
“哪怕,不要挑我发烧的时候给我一剑……”
他一字一句的问着,他的声音在发抖,眼神在发抖,然后他看见,霍寒的眼睛变得通红,唇也在不停抖。
半晌,对面的男子一句话也没说出来,却是:“唔……”
唇忽然被封,谢玉身体一倾,毫无征兆的被霍寒制住双手,压在了长亭石桌上。
霍寒的手好凉,比冬日的石桌还凉,吻却很烈,一路从唇角蔓延至脖颈,甚至咬开前襟,覆上锁骨。
紧接着,衣带滑落,被抵上的那一刻,谢玉不自觉一颤。
冬季很冷,他们抱在一起,却像是过分烫手的火炉。
岸边有风卷来,很快,霍寒似乎反应过来了什么,几下合上他的衣服,抬手便将他抱起来,快速回了望月楼客房。
谢玉的理智稍微清醒,他原本以为,霍寒是心疼他,会将他放在椅子上,再解释两句什么。
但是,不等他反应,整个人便被扔在了软乎乎的榻上。
还没反应过来,衣裳又一次被轻车熟路的扯开……
这般舍不得我?
屋里燃了炭火,不至于冷,但长袍落地时,谢玉还是感受到了分明的凉。
他的手打了个颤,眼看着霍寒的吻落在锁骨,一点一点掠过腹肌,停在疤痕处,辗转留恋。
不一会儿,便弯下双膝,跪在了他腰骨两侧,将他往上带了带。
直到这时,谢玉才反应过来,他开始挣扎,但双手很快就被霍寒单只手剪在头顶,只能任由他的吻攀上脖颈,好半晌,才喃喃出一句:“乖……”
乖?乖他娘个大头鬼!
谢玉动了动里衣,不一会儿,一小片暗器钻到了手心,他咬牙,原本想提醒霍寒,“再不放手这东西就弹你脖子上”。
可……
霍寒轻轻捧起了他的脸,瞳仁渐渐变得清明,吻上他的眼尾。
吻去了那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委屈而泛起的泪。
霍寒似乎依旧没有好多少。
他的手烫的吓人,呼吸也重,眼底像是燎了一团火,看上去不可能停下,却是用能说话的空档,轻轻哄他:“不怕……”
谢玉的手在发抖,半晌,刷——
他的暗器射出去,一下割断了束着床帷的细绳,帷帐落下,哽咽轻盈。
不知过了多久,月色渐移,一只手无力的探出帷帐,手背朝上,指尖泛红,像是要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