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疼极了,呼吸的时候胸膛微动,才能将将看出那是个活人。
盛长宁不说话,谢玉仔细盯了一会儿,瞳孔骤缩——
这不是……
他失踪五天的缉事吗?
“陛下。”谢玉转眸:“他……”
“他是南梁的细作。”盛长宁道:“专门用来监视你。”
谢玉眸色一暗,听他继续说:“这个人,会每半个月给一位姓霍的主子写信,记录你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大概有五六年了。”
“甚至还会不定期的往你房间里放东西,不清楚是药还是毒,你竟然都没有发现?”
“……”
盛长宁:“信封上的标志是南梁专用的密信图腾,不过我调查过。”
“自从霍赢登基,南梁细作的传信标志就换了。”
说话间,他又递给谢玉一封信,“你看看,能不能认出来?”
谢玉的眼睛盯上那封信上的印记,那是霍寒的标志!是霍寒玉佩上的图案!
五六年了……
他桌子里会忽然多出附带使用说明的安神药,还有很多稀奇古怪的糖……
“真可惜。”盛长宁的声音还在继续:“嘴太严实,就是撬不开,要不你从东厂内部查一下?”
谢玉的指尖轻抖,回神回的有些慢。
刚一应声,就听对方又问:“玉儿,不开心吗?”
盛长宁惯会察言观色。
谢玉笑:“没有。”
对方却不信:“还在想那个男宠?”
“嗯……到底睡了些日子,总有些在意。”
“这么简单?睡过……就能让玉儿在意吗?”盛长宁望向他,眼底的情绪晦暗不明。
双标九千岁
谢玉不太懂这个眼神。
因为盛长宁这个人,惯会隐藏情绪,深情愧疚信手拈来,分不清他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但……
谢玉笑了下,解释道:“陛下别误会,我的意思是我睡别人,不是别人睡我。”
盛长宁的表情微微错愕,听面前,美人继续道:“而且,我的玩物也不止那一个,之前我就玩,府邸的玉势从大到小甚至排了个序,弄不好得出人命,怎么?您想见见?”
“………”
“而且,我玩起来也比较疯。”
谢玉道:“其他人不经玩,顶多三天就死了,就这次的小玩物还能多撑些日子,我难得欢喜。”
“陛下忽然召我入宫,逼我将难得的欢喜赠予他人,难免伤怀,毕竟若不是因为……”
谢玉缓缓抬眸,依旧温和的看着小皇帝,没有丝毫责怪:“我也不想用玉势。”
“玉……”
“陛下。”谢玉敏锐的捕捉到了帝王眼底的一丝慌乱,随即开口:“臣身子不适,先告退了。”
话落,便转身迈出了门,脚步的速度有些快,像是在避着什么不堪入目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