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玉儿,对他不再像从前一般冷淡了。
太好了!
盛长宁愈发胸有成竹:“玉儿,东厂的火铳不该削减,我给你添上好不好?”
“陛下,此事……”
“此事就这么定了!不用顾忌西厂和锦衣卫,我只给你添!”盛长宁起身,慌忙擦了擦眼泪,柔和的眼睛对上谢玉,目光颤动,问:“可以吗?”
“多谢陛下!”
“那玉儿,那些药你拿去吧,冬日里身子不好,我过会儿多派几个太医去看你。”
话落,盛长宁便揪着谢玉的披风,几步入了内庭。
转身的一瞬,唇角便不受控制的弯起——果然,玉儿是最心软的了,削减东厂的火铳再加回去,自己也没损失什么,玉儿就会很开心。
打一棒子给颗甜枣,无论是爱人还是忠仆,都要这么训才对。
盛长宁自信满满的关了门,却没注意,谢玉眸中潜藏的寒凉。
谢美人从一开始,想要的就是帝王的绝对信任。
时至今日,他很成功。
盛长宁陷入了“美人训狗”的泥沼里,却不知,自己才是那条狗。
谢玉出了皇宫,漫不经心的伸了个懒腰,任由凉风掠过耳际,思绪逐渐变得清晰。
他似乎急于求证什么,一回到家,就打开了床榻之下的暗格。
那里面有一个精致雕琢的白玉锦盒,以玉养玉,放着霍寒送他的东西。
叫错了他的名字
那只白玉耳坠,他一直好好的存着,只是七年不见,上面的裂痕,是不是又大了?
谢玉叹下一口气,不自觉想起了以前的盛林书院——
追到他后,霍寒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打饭的时候都要加一句“给玉儿带的!”
所以,真的喜欢,怎么会小心翼翼的藏着掖着,怎么会为了自己的颜面,放心爱之人去受天下人唾骂?
耳坠的旁边,放着一张图。
谢玉打开,入眼是一只小白狗可怜兮兮的趴在榻边,不理解的盯着暧昧飘摇的床帷。
他记得这只狗。
是他生辰时,同父亲讨的礼物,刚到手的第一个月,溺爱的不行,狗勾想做什么他都纵着。
然后,狗就在大街上走丢了。
再找回来的时候,霍寒告诉他,狗犯错的话,要先把它揍几顿,揍服帖了再给些好处,忽远忽近,糖棍交杂,反复几十次,它就会变得很听话。
讲这些时,霍寒就把他困在这张榻上,从身后抱着他,一只手掐着他的脖子,迫使他仰起头。
谢玉的脊背被迫打开,完全承受的同时,耳朵上的耳坠便会连同通红的耳垂一起,被霍疯狗咬住,肆意抚弄。
他的耳朵有点烫,指尖落在画卷上,似乎想挑开那片床帘,把当时的霍寒拉出来揍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