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寒,字子瑜,分开七年,依然能用一个眼神,就打的他溃不成军。
谢玉的眼睛红了。
不知废了多大的力气,才让空白的脑袋重新运转——
他坐的这个地方,叫望月楼,是北齐帝京最大的青楼。
霍寒一个南梁王爷,何等尊贵,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在唱虞姬?
为什么明明看出了他的窘迫,还不合时宜的对他抛媚眼?
羞愤,无措,茫然,不堪。
数不清多少情绪一股脑涌上来,谢玉鼻头发酸,一颗心加速跳动,憋闷的厉害。
他没有离开,却是转手,又倒了一杯酒,仰头,一口闷。
企图用烈酒,冲淡心中一些早该抹去的东西。
不知这样喝了多久,谢玉自己也有些迷糊。
目光流转,他忽然单手撑着桌案,对着一边的望月楼小厮,招了招手。
小厮忙不迭凑过去:“督主,有何吩咐?”
“那……那个……”谢玉大大方方指向戏台:“那个虞姬……叫下来,给本督,倒!酒!”
“诶,好嘞!”
九千岁可是人人畏惧的活阎王,小厮不敢违背,得了令拔腿就跑。
不一会儿,“虞姬”便甩手丢了剑,缓步走下戏台。
他弓着身子,谦卑来到谢玉身边。
不一会儿,酒就倒好了。
但,酒杯刚放到谢玉手边,就被他一把拍开。
眼见酒液溅了对方一身,谢玉的情绪才逐渐好转,故意为难道:“你倒的酒,本督不喜欢。”
他靠在椅子上,单手撑头,慢悠悠的开口:“重来。”
霍寒也不恼,顺从的低下头,握住酒壶,继续倒。
记不清打碎了几个酒杯,谢玉摔杯都摔累了,才抬起眼睛,阴恻恻的道:“光会倒酒吗?不会动手喂本督?”
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的语气愈发恶劣,指尖上抬,轻挑起对方的下巴:“霍公子,都沦落到这儿了,服侍人的活,就没人教过你?”
“那督主想要奴怎么喂?”霍寒终于开口,声音压的很沉,听不出多少情绪,接下来的话却是:“倒进手心里,倒进锁骨里,倒进后背的蝴蝶骨里,还是就像您曾经最喜欢的那样?”
“奴会叼着酒杯,捏着您的腰,唇对唇的喂给您。”
不重生,不穿越,不穿书,古耽,纯古耽。
站对cp才好磕:霍攻谢受。
疯批忠犬攻x病弱美人受,破镜重圆he(咱们九千岁是受)(狗头)
玉儿,你醉了
熟悉的声音,一样的恶劣。
七年的时空仿佛强制重合,难辨真伪。
谢玉自嘲的笑了一下,抬头,凝视着眼前人。
正反应着他方才的那句话,就见对方叼起了酒杯的杯柄,一只手捏住他的双颊。
在他双唇分开的空档,直接将酒灌给了他。
咕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