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怒反笑:“奥?你是攻?我怎么看着不像呢?”
陈舟把眼神收回来,恶狠狠的看着男人:“老子是直的,纯直男。”
男人一挑眉,对陈舟更感兴趣了:“那你怎么到这来了?难不成想弯?”
陈舟听了本来就烦闷的心情变得更加不满:“你才弯呢,都跟你说了老子是直的。”
男人笑了笑:“我就是弯的啊,不仅是我,这里面都是弯!”
陈舟一想,对啊,这是gay吧,当然都是弯的了,那江誉呢?也和这里面的人一样,是弯的吗?也会这么撩汉子,调戏男人吗?想到这,陈舟有些不爽,起身看着指示牌准备去了洗手间。
陈舟刚一转身,就被男人拉住了手臂,陈舟转身厌恶的瞅着对面的男人。
“小野猫,你这是要去哪呀?”
“撒尿。”厌恶地说完后,陈舟用力甩开男人的手,嫌弃的用另一只手扑拉扑拉自己的袖子,径直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卫生间门口,正有一对情侣在接吻,吻得正激烈正火热的时候刚好让来上厕所的陈舟撞见了。
只见小攻依旧旁若无人的把小受推在墙上,吻得更激烈更热情了,陈舟哪见过这架势,腿都软的打颤,厕所也不上了,三步并两步往回跑,跑回桌前的陈舟惊魂未定,一受刺激,忘了防备,忙拿起桌子上的那杯甜酒一饮而尽,平复自己那颗骚动不安的心。
刚喝完酒的陈舟就感觉自己醉了,看着舞池里的人也都重影了成了好多个人,感觉天旋地转,整个内厅摇晃的厉害。
陈舟拿起空空如也的杯子疑惑到,不是说酒精含量不多吗,怎么觉得有点醉了呢。
他平时除了在江誉面前其他场合基本滴酒不沾,酒量小的可怜,喝一杯啤酒就能酣睡到天亮,长这么大,他还是头一次尝试到这种醉醺醺的感觉。
陈舟看着对面的男人,晕乎乎的看着他的笑的怎么也不像刚才那么慈眉善目了,怎么看怎么阴险,怎么看怎么狡诈,完了!上当了,陈舟惊恐地赶忙往gay吧门口走,跌跌撞撞推开旁边的人往外钻。
跑着跑着一个踉跄,陈舟刚要摔在地上的时候被男人给接住了:“我送你吧。”
陈舟一把推开男人,着急忙慌的快步走出了gay吧,看着月明风清的天空,感受着街道上与里面的嘈杂与之不同的宁静,陈舟摸索着坐在一边的休息椅上,打算醒醒酒,清清脑子,可大脑被酒精麻痹的厉害,刚坐下没一会,就混混沌沌地失去了意识。
离开
睡梦中陈舟感觉有人在给自己脱衣服,于是别扭的转过身,嘴里嘟囔着:“江誉,别闹。”
后来感觉有粗重的喘息声传进了自己的耳朵里,陈舟皱了皱眉,拿鼻子嗅了嗅,这身上的气味,明显不是江誉,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
看着骑坐在自己身上的男人,陈舟一阵反胃,看着自己衣衫不整躺在陌生的床上陈舟全身上下的鸡皮疙瘩都吓起来了。
正在解陈舟衬衣扣子的男人看陈舟醒了,语气暧昧的说:“哎呦,小野猫,你醒了,不过,我可不喜欢你做梦的时候叫着别人的名字。”
男人打量了一下陈舟仇视的眼光笑笑:“这眼神可够吓人的啊!”
陈舟看着男人的嘴脸一阵恶心,果然不是善茬,陈舟两只手抓着那男人的领带,把他拉到自己的面前,男人笑着看着陈舟的举动悠悠的说到:“这是想干嘛,想主动?”
陈舟恶狠狠的咬着牙:“滚开!”然后用头就往男人下巴狠狠撞了一下,疼不死你!男人吃痛捂着自己的下巴应声倒在床上,陈舟起身把扣子扣好,看着男人捂着下巴叫痛的样子还不解恨,伸腿在男人身上又来了两下:“踢死你个死老gay!”
这才转身离开了房间。
陈舟刚逃出酒店就坚持不住了,刚才的那超脱自然的淡定和冷静刹那间荡然无存,他往四周看了看,最后跑进一个不易被发现的角落里,陈舟躲在阴影里伸出手扶着墙,全身开始不受控制战栗着,一弯腰把在胃里折腾已久的呕吐物吐了出来,吐完陈舟用自己的袖子擦了擦嘴,眼睛失神的盯着墙面许久。
‘我t是疯了才会以为自己是同性恋,是得了神经病才会认为自己也喜欢男人。’
陈舟晃晃悠悠的走出去,站在路边打了辆车,坐上,陈舟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刚要给江誉打电话,踌躇了一会儿按了关机。
‘以后我就不能像以前那样随时随地想给他打电话就打电话了,既然自己没有办法喜欢他,就不能让他越陷越深。’
“去哪?”司机转过头问陈舟:“祥瑞园小区。”
陈舟看着窗外愣神,感觉心里有什么东西正在流失,整个心房像被一点点挖空了一样,又似乎找什么东西都无法重新填满。
“到了。”
陈舟回过神,看着窗外的小区门‘怎么到江誉家了?’转头疑惑的看着司机:“这不是我家啊。”
司机通过后视镜看着后座上的陈舟:“北京不就这一个祥瑞园小区吗?”
“我报的是这个小区名吗?”
“不是你报的我能把你送到这吗?”
“师傅,不好意思,我说错了,是去锦绣家园。”
司机一打弯,把车开了出去。
回到家的陈舟,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扔进垃圾桶,在浴室里洗了一遍又一遍,虽然他在酒店里及时醒来没让男人得逞,但他还是觉得自己身上脏的不得了,他从不歧视同性恋,却在心理和生理上双重排斥着与同性的亲密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