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言嘴唇已经咬出血,此时唯一想法就是逃离,于是趁着李燃不注意猛得将其推开,抓起果盘里的水果刀,刺向他
邵言惊醒了,一身冷汗。
是个梦。
原来是个梦。
房间里没有其他人,地上也空空如也,窗帘缝隙透出一丝午后的阳光。
邵言缓了好一会,迟迟不动。
门被敲响了。
他整颗心都被吊了起来。
紧紧抓着被子的一角。
直到门口传来自己熟悉的声音:“宝贝儿子睡醒没?还没醒啊?”
邵言起身开门,严云女士站在门口:“怎么脸色那么不好?做噩梦了?快起床吃点饭。”
邵言勉强的笑了笑,“梦见自己多长了一只手。”
邵母哭笑不得,“要是真这样我就把你供起来!饿不饿?”
邵言刚睡醒并没有什么胃口,摇了摇头,“我晚点再吃。”
“那一会再给你送点吃的来。”
“好。”
他重新关上门。躺回床,
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下午两点。
解锁,显示屏上显示的是和单澈通话的界面,备注是“国产复读机”。
原来一直没挂电话?期间自己好像迷迷糊糊又打了一个电话过去来着。
于是邵言试探性的往电话里喊了一声:“叔叔?”
那边没有声音,只有窸窸窣窣的声响。
然后就是一声细细的——猫叫。
“喵~”
然后就是磨爪的声音。
邵言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个声音心里就放松了许多,仿佛猫就在自己耳边磨着爪,心想这是又拿着什么当猫抓板了。
邵言静静的听了一会,自己想听见的那个声音才传来:
“死胖子,你过来!给你剪指甲!”
“喵!”有东西落地的声音,估计是手机,也可能是其他的。
单澈弯腰捡起手机,“死胖子,迟早炖了你!”
邵言在电话那头笑出声。
单澈一愣,拿起电话:“睡醒了?”
“嗯,睡醒了。”
邵言伸了一个懒腰,“你怎么没挂电话?”
单澈坐在沙发上,拉开抽屉拿出指甲刀,然后起身,抓猫。
“录了一段你打鼾的声音,要听吗?”
“不听。”
单澈把手机放在茶几上,点开免提:“宝,我给胖子剪个指甲,这货快把家里沙发給磨成出厂前了。”
邵言应了一声好,起身,拉开窗帘,往下看,庭院里工人正在修建草坪。
虽然说是严云女士的生日宴,但连着邵言回国的接风宴一起给办了。
严云女士本想在家里一起办了,邵父执意要在酒店办,说是地方宽阔些。
此时房门被敲响了。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