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你母亲的事。”
单澈看了身边的人,没说话。
“我能理解你这么做,但是你也要为自己未来着想啊?马上就要升大四了,实习也要开始准备了,你这样之后怎么办?”
单澈躲开了身边的人的目光,他最怕看到这个眼神。
“如果说”身边的人迟疑了片刻,“如果你有经济方面的困难,我可以帮助,我们家名下的医院有最好的设施”
“”单澈没说话,起身,拿出耳机戴上,准备走人。
“小澈!”身后的人喊住单澈。
“你果然还是在怨我。怨我和你”
单澈停下脚步,转身,看着面前的人,冷冷的说道:“该怎么办我自有主张,无论是我的未来还是我母亲,柏先生还是去忙自己继承人的事情吧。”
“还有,麻烦柏先生就不要再叫我小澈了,我们之间似乎没有任何关系了。”
第二天,单澈便向导员交了退学申请书,依然没有任何理由。
第三天,单澈搬离了学校,走之前和室友在食堂吃了最后一顿饭。
第四天,单澈没有任何消息,像风一样吹过,仿佛从未出现过这里。
“小澈?小澈?”
单澈回过神,发现自己在仓库门口。
“想什么呢?我叫你好几声都没反应。是不是最近太累了?”
“没事,想事情呢,怎么了?”
“店长让你把新人研修的资料拿去给他。”
“好马上。”
“你多注意点身体,好好休息,下周给你少排班。”
“谢谢伊姐。”
估计是因为刚刚发生的那一幕,在接下来要工作时间里,单澈被安排在了仓库里清点商品,不用到卖场上去了,自己也可以趁机放松偷会懒,甚至让他提早下班。
在单澈打卡下班的时候,自己刚走出店门,就看到了神奇的一幕:店门口停着一辆hellokitty的自行车,前面的车筐里坐着一只体态丰腴的猫,车把上挂着一把打包好的富贵竹,最关键的是,车子的主人正懒洋洋的侧坐在坐垫上,笑眯眯的和自己招手:“叔叔,我来接你下班。”
邵言将衣服床单统统挂好,见闲着,又去楼下溜达了几圈,看了会棋,就见着张大爷骑着自行车,前筐里塞着两盆花回来了。
邵言乐呵呵的打招呼,看着张大爷从框里抱下两盆花,好奇心起,便上前问是在哪淘的。
“就西街走到底的花市,在那买的,便宜!”
“远吗?”
“不远!骑个车就能到!”
邵言道了谢,回了屋,眼睛却总忘阳台方向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