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言沉默了一会,叹了一口气:“算是吧。”
“那你还提议看什么恐怖片,挑战自我啊?”
邵言把头转向单澈:“那还不是为了制止你看无脑剧。”
就这一回头,让单澈微微愣神,微软的台灯把邵言柔软的头发丝铺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边。
把邵言往日冒出的爪牙削弱,因为躺着而发出的慵懒调调,使得每一句从他嘴里说出的话都加了一层埋怨撒娇的意思,单澈心底的羽毛,开始不安分的舞蹈。
“你看着我干嘛?我说的话不对吗?”邵言看着单澈眼睛直勾勾盯着自己,心想这人估计已经在心里在默默的打草稿反驳自己了。
“剧情真的很无脑吗?”单澈发出疑问。
“无脑到楼上许阿姨的小孙女都不会看。”邵言说道。
“因为那个年纪的小姑娘一般看巴拉拉。”
邵言一时间不要回答什么,干脆闭嘴,主动结束没有意义的争论,然后转身,拢好被子,“睡觉。”
单澈伸出手,拍了拍邵言的肩膀:“快和叔叔说晚安。”
“晚你个大头鬼。”
“行吧。”
第二天,邵言和往常一样被猫压醒,半边床是空的,而自己也睡在了正中间,边上是单澈叠好的一块豆腐,他伸出腿,搭在上面,平整的面立马被压出痕迹,邵言也不在意,继续躺在床上做伸展运动。
单澈应该是起床晨练去了,邵言盯着天花板发了好一会的呆,才决定爬起来,久违的床让他留恋不已,翻身的时候注意到了放在床头柜上的一个小瓶子。
邵言伸手去拿,看清了瓶身的标签:是一瓶红花油。
邵言看了看时间,单澈还有好一会才能回来,于是掀开被子下床,胡乱叠了几下被子,拿上红花油,出了房间。
先是按时给猫主子上供,然后咬着牙刷站在阳台上看着底下的人们人来人往,有拎着菜篮子的,有推着婴儿车的,还有和单澈一样在小区后边大公园晨练的。
洗漱完毕的邵言习惯性的拉开客厅的抽屉,看着里面已经被自己扒拉得不行的零钱,思考了片刻,之前还能糊弄糊弄,看着抽屉里没剩多少的钱,这会就算是再怎么瞎编乱造,也瞒不了了。
邵言关好柜子,从装猫罐头的柜子深处拿出一个信封,那是从老吴那里借来的现金,他拿出一张一百块钱,然后把信封叠好,重新塞回柜子角落,顺手抓了一把猫粮塞在袋子里装好,换好衣服出门。
“李阿姨早上好。”
“邱大爷去遛狗啊?
邵言一路上笑眯眯的打招呼,熟练的绕到小区后门,边上的便利店便是他最常去那一家。
他熟练的拿起货架上的三明治,飞速的走到收银台结账。
然后沿着小路一直往前走,走到小区正门口,这条路平日没什么人走动,从单澈妈妈生前住的房间里看到的便是这条路,邵言戴着耳机大口呼吸着清晨的空气,下一秒,打了一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