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言愣了一下,没回答。
而单澈此时想收回话已经晚了,空气里甚至能嗅到一丝丝尴尬的气息。
单澈一把抱起又想跳上床的猫:“那个我没有别的意思啊。”
想了想发觉又不太对,于是继续说道:“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我也不是嫌你,你平时毛病是多一点,哎呀,也不是。”
邵言抬起头,走近单澈,抢走猫,看着他的眼睛,笑眯眯的说道:“怎么?不欢迎我常住啊?我还就打算赖着了。”
单澈一愣,然后立刻反应过来邵言是什么意思:“要住也行,但是要开始收租了。”
“可以。”邵言往后退了几步。
“对了,没有煤气你怎么洗澡?我身板可以,你身板好像不行啊。”
邵言迈出门的腿重新跨回房间,转身看向单澈:“没事,中午洗了。那会煤气就没剩多少了,忘了和你说了。”
然后飞快的跑出房间,顺便带上了门。
单澈:“”
我说怎么看电影的时候一股柑橘味儿。
暴露
也许是因为难得出门,邵言居然像个期盼着第二天春游的小学生一样,失眠了。
睡着睡着总是想要掏出手机看看时间。
邵言躺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晚上看的电影历历在目,他把台灯调到最亮,然后抱着枕头。
房间里单澈翻了一个身,似乎也没睡着。
半夜起床巡视的乐乐在客厅里跳上跳下,邵言总觉得有东西,并且会联想到电影里的镜头,于是起身倒了一杯水,压压惊。
乐乐以为铲屎的会给自己上供一份夜宵,趴在邵言脚边喵喵喵喵的叫唤。
“没有吃的,祖宗。”邵言放好杯子,弯腰摸了摸乐乐的头。
可猫主子就是不吃这套,蹲在邵言面前,那样式,就是不拿夜宵不能走。
邵言伸手摸了摸猫主子的肚子,低下头,小声的对着乐乐说道:“不能吃了,圆了两圈。”
通往阳台的小门没关,夜晚凉风吹入,邵言后背感受到了凉意,屋外的树叶沙沙作响,阳台上挂着的衣服晃啊晃,他咽了咽口水,没动。
屋里再次传来翻身的声音,邵言小心翼翼地绕过乐乐,关上厨房的灯,踮着脚缓缓走回客厅,掀起被子爬回沙发,盖好被子,闭眼。
房间里也没有睡意的单澈,自然听到了客厅的动静,心想邵言大半夜的和猫聊什么呢?
过了一会,客厅传来扑通的一声闷响,像是重物倒地,单澈拧亮床头灯,竖着耳朵听了好一会,什么也没有,倒是有几声猫叫,然后又安静了下来。
单澈把灯调到最小,头压在胳膊肘上,盯着门口发呆。
门被敲响了。
这是今天不知道第几次了,单澈听到了熟悉的问候:“叔叔?”
“睡了吗?”邵言敲了第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