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单澈准备开口说些什么,就被许阿姨堵住了:“哎,孩子,来,你不是灾星啊!哎呦真可怜啊!”
“不哭了不哭了啊。”阿姨们集体安慰,“小澈啊,你这样不太好啊。”
单澈无语,一时间没理由反驳,对门的一家子已经探出头来了,于是连忙解释,说自己也是气头上,气那个不争气丢下邵言娘俩的远方哥哥。
并且向啊姨们道歉,拉着邵言进了门。
气得单澈好几次烟都没点上。
过了一会,安静的屋里终于有了声音,“哥。”邵言小声喊了一声。
“又想干嘛?”单澈回答。
邵言抖了抖,缓缓开口:“哥,我拖鞋落门外了。”
“”气得单澈又开门去给邵言捡鞋。
他穿好鞋,继续抱着箱子坐在地上。
单澈思考了片刻,起身从房间里拿来纸笔,摆在桌子上。
“过来。”单澈开口。
邵言捏了捏蹲麻的腿,小步靠近。
“姓名,身份证号,家庭住址,能填的全填上。”单澈把纸笔移到邵言面前。
“兴趣爱好要写吗?”邵言抬起头问道。
“写。”
“邵言?”
“在!”
“真名假名?”
“真名”
“年龄十八?”
“嗯啊。”
“”
“二十三。”
“兴趣喜欢好看的东西,爱好读书写字画画发呆?”
单澈看着一张被邵言列得满满当当的表,他甚至还把常去的小吃店也一起写上去了,从出生到现在,大半个人生史。
单澈懒得看完,于是飞速的瞄了几眼,然后放下纸张,问邵言:“身份证呢?”
“没有。”邵言回答。
“敢情我这侄子还是黑户啊?”单澈张开双臂靠在沙发上,看着邵言。
“丢了。连着护照银行卡一起都丢了。”邵言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然后老实回答。
不得不说,单澈每次质问自己的时候,邵言总有一种自己在警察局接受审讯的感觉。
邵言第一次看到单澈的时候,就觉得他身姿要比常人挺拔端正一些,走路也十分的规范,像是练过的。
而单澈每次插着手臂看着邵言的时候,目光总是凌冽的。
让邵言想起高中军训的教官,自己每次偷懒或者犯错误时,那个教官语气和单澈十分相似。
况且客厅角落里还有两个哑铃。
“怎么丢的?”单澈又问。
“好问题,我也想知道我怎么丢的。”邵言看着单澈的眼睛,认认真真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