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送给我送粥,我就习惯的去拿汤匙,我没看到那个是沈露转过来的!”
“再退一万步讲,自从我们在一起以来,我有哪儿做的不好吗?”
“你想送花我就带上眼罩陪你去,你想我就躺平了让你,谢祈年,你扪心自问,我哪儿对不起你?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
你不喜欢的东西,顾叔叔替你毁掉
顾承单只手撑着盥洗台,因为要缓解腰疼,说话也有些慢,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
像是冰水,落在谢祈年身上,一点一点,浇回了他的理智。
“对……对……不起……”
靠在墙上,谢祈年仰头,狠狠碰了几下自己昏沉的脑袋。
直到确定自己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才颤抖着嘴唇,再次开口。
“我……我……可以解释,顾叔叔,给我点时间,我会回来哄……哄你……”
“我……我就是先去找点药,不要生气,不要生我的气……”
话落,似是不想面对什么,又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好在,腰疼的不严重,立一会儿就能好。
漱了漱口,顾承走出浴室,从桌边贴着小白眼狼贴纸的抽屉里,随手抽出一根棒棒糖,拆开,含入口中。
心绪翻的有些乱,想抽烟。
但如果是谢祈年留下来的棒棒糖,也可以勉强代替。
他其实没有生气,对于谢祈年,打也好,骂也罢,只是想把他骂醒,好好说几句话。
要说生气,那估计也是气自己——这几天净想着对付顾弋,抢回公司,忽略小狼崽了。
否则,谢祈年的状态那么不好,他早该发现的。
那不像是单纯的闹脾气,他不正常,要花很大很大的力气,才有能力控制自己。
找药?去哪儿找药呢?
林深!
虽然谢祈年没有说过,但他总觉得这两个人认识而且关系匪浅!
忽然想到了这个人,顾承立刻垂手,狠按了一下左腰,强迫自己站直,用最快的速度往林深房间赶。
可,刚出房门,迎面就撞上了沈露。
女人换了件纯红色的低胸装,手里握着那枚顾承不小心落下的领带夹,披着湿漉漉的长发,“怯生生”的抬起头:“阿承~~”
顾承左走一步,不欲理她,却又被她挡住:“你的领带夹上次落在我这儿了,还要吗?”
不知道小阿年怎么样了。
顾承右跨一步,再准备避她,却又被挡住。
沈露柔若无骨的扭了扭身子,媚眼含羞:“别着急走呀,是那个谁跟你吵架了吗?小孩子嘛,都这样,心智不如我们成熟,你别放在心上。”
“要是生气的话,不如……我陪你喝杯……”
“不用。”
沈露:?
或许是他拒绝的太过干脆,沈露一时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