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的黑暗让顾承心跳漏了一拍,他很慌,放在平时就很需要光亮,还需要喝药。
但现在,却因为知道身边有个人,还可以镇定的坐着,腾出空思考。
怎么?谢祈年这是在转移话题?骗他自己做腰托这缺德事,敢做不敢承认了?
顾承眸色闪了几下,随即,便像是打定了什么主意,点头应好。
在床的一侧躺下,背对着慌慌张张点蜡的谢祈年。
枕侧的凸起引起了他的注意,抬手,轻撩开床单,是一个领带绑成的……抓手?
准备的真齐全啊。
不知道握一握,会怎么样……
雷声渐渐小了,淅淅沥沥的雨将屋内氛围拉的几分窒息,顾承心里想着腰托,眼前盯着抓手。
跃跃欲试……
撒谎,尴尬,偷偷把自己藏起来
忽然,高大的阴影罩下来,紧接着,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揽上了他的腰。
手掌触及肌肤,一瞬间,顾承心尖颤了一下,手下意识收紧,攥住了床边早就在绑好的领带。
眼尾飘红,像是要勾着谁,去做什么事。
尽管本人心底微乱微气,并没有那个意思。
身后,谢祈年的呼吸很快转到了颈侧,克制又疯狂:“那个腰托,是我订的,特意从橙色订的。”
“因为我不信任别人,觉得要给你用的东西,一定要是最好的,要亲自做,才能安心。”
指尖轻颤,顾承没有回头看他,表面依然镇定:“刚才为什么不说?”
“……”
“觉得骗了我,一瞬间心虚?”
“嗯……”
“现在又不想让我生气,所以实话实说,哄哄我?”
“我……”谢祈年无可争辩。
他又双叒被看透了qaq
“好了。”终于,顾承松开了领带,大度的转过身,摸了摸小狼崽的头:“主动承认我就不气了,休息吧。”
休……
啊啊啊啊!顾叔叔闭眼了,顾叔叔一定生气啦!气氛都到这儿了,让他一个人怎么休息?
怎?么?休?息?
原本,谢祈年的心就像是滚油烹炸,这一下,更是彻底燃了一把火,轰——
火候过度,把他烧焦了。
难受,好难受,想……
想要顾承……
可顾叔叔说要休息,闭上眼睛,呼吸那么平和,他不敢打搅。
谢祈年越发难挨,刚准备往浴室跑,忽然,肩膀被按住。